秦佔忽然微微偏头瞄向她。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学生裙,上身并不暴露,甚至保守,但是裙子修身,勾勒出女人的弧度和纤细腰线,她个子高,净身一米七三,所以本就不长的裙子在她身上更显捉襟见肘,一眼望去全是腿。
前后不过三秒钟的光景,秦佔收回视线,声音不辨喜怒的道:“我给你加个零。”
他语气随意,仿佛说的不是钱,闵姜西道:“您这个价位的工作,恐怕我胜任不了。“
靠在沙发处的秦佔道:“你开个价。”
闵姜西说:“我来面试的是家教,不是小姐。”
包间里本是莺歌燕语,闻言瞬间鸦雀无声,众人侧目。
秦佔明目张胆的打量她,随后眼带讥嚣,“有区别吗?”
闵姜西不急不躁,目光坦然,“没想到秦先生也是只敬罗衫不敬人,我是入乡随俗,但我不能真俗,别用这身衣服给我开价,同样,您可以追我,但不能包我。”
此话一出,整个包间的气氛更是如至冰窖,闵姜西背脊挺直站在原地,看着面不改色,实则心底五味杂陈。来深城一个月,上司百般刁难,秦佔是她见面的第九个客户,前面八个硬生生磨掉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原则,什么夜大数学物理双硕士学位,现实中想见秦佔一面的敲门砖,是换上跟夜店女公关一样的制服裙,在他身边端酒点烟的伺候着。
她以为工作凭的是实力,其实别人要的是‘才艺’,她表演的越卖力,结果越讽刺。
就在包间中气氛僵持,一触即发时,房门开了,一名个头不高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提着酒杯走进来,找了一圈,直奔秦佔,“二少,听说您在这,我过来敬您一杯。”
男人满脸谄媚,视线无意间瞥过闵姜西的脸,诧声说:“闵老师?”
闵姜西觉得出门没看黄历,面前的男人叫孙志伟,这个月退她单的八名客户之一,她没看他,只对秦佔道:“秦先生,我能走了吗?”
秦佔不回应,孙志伟瞥见闵姜西的穿着,自作主张的说:“闵老师着急去哪啊,这么巧,干脆坐下聊聊天。”
闵姜西不理孙志伟,径直迈步往前走,孙志伟一猜秦佔就不想让她走,故而闪身拦住她的去路,出声道:“闵老师,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二少的面子你必须给,更何况…衣服都换好了,教了这么多学生,自己当回学生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