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覆在她头顶,闵姜西本能一闪,眼前忽悠一下,她急忙闭上眼,耳听得秦佔紧张的声音:“怎么了?”
她闭着眼睛,隔了会儿道:“秦佔。”
“嗯,是不是头晕?”
“别再找司徒家的麻烦,大家都不是圣人,他们死了儿子,怎么可能不报复。”
秦佔没有马上应声,摆明了不想给承诺,怕给了又做不到,平白惹她生气。
他说:“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教育,总有人帮他们教育。”
闵姜西说:“你叫人把他打残了我都不说什么,但命只有一条,父母给的,就算要收,也是国家收,轮不到你我,不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正是因为疼,才更知道做人别太过,把狗逼急了还会咬人,放他们一马,当给自己省点麻烦。”
秦佔一言不发,只是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
闵姜西不敢冒然闪躲,闭眼道:“你够了,我不是你后院养的宠物。”
秦佔满眼心疼,轻声说:“我哪里舍得让你住后院…”
她猜到他后面一句要说什么,提前警告,“别说肉麻的话,我本来就恶心想吐。”
秦佔扬起唇角,“终于知道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谈不了恋爱了。”
闵姜西微微蹙眉,“说的好像你谈过很多一样。”
“巧了,我也没谈过。”
闵姜西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骗人上瘾吗?”
秦佔道:“骗你干什么,怪不得我一见你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原来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你。”
闵姜西雷打不动,“张口就来,想必也不是第一次。”
秦佔满眼无辜,“你还见我跟谁说过这种话?”
闵姜西不吭声,他倒是说一个试试。
“西宝……”
“闭嘴。”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闵姜西眉头蹙的更深。
秦佔低声道:“我好想你。”
明明看着她,却还是疯狂的想念,这种强烈的冲动让他自己都匪夷所思。
闵姜西被他叫的浑身汗毛竖起,除了不回应也没有更好的恐吓方式。
秦佔变本加厉,一声一声的低低唤道:“西宝…西宝……”
闵姜西忍无可忍,“你要是心焦就出去挠墙,别来骚扰我。”
秦佔忽然低声道:“你想让我不跟司徒家计较?”
闵姜西没回应,本能的觉着有诈,果不其然,秦佔等了一下,自顾道:“我可以听女朋友的话,你要不要行使一下特权?”
床头灯照在秦佔脸上,他的瞳孔都在泛光,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就差捞她一缕头发逗她玩。
闵姜西闻言,意外的没有叫他滚开或者一口回绝,而是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出声道:“当你女朋友,一三五不接电话,二四六不见人影,好不容易等到周日,说不定心情不好再损上一顿,这种好福利你还是优先别人去吧,我无福消受。”
她没睁眼,看不见秦佔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听到他低声说:“你往我心口上捅刀子。”
不得不说,她嘴巴真是鹤顶红级别的毒,字字诛心,疼得他抓心挠肺,又勾的他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