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又猜了几个,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闵姜西怕他一不小心结束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把背在后面的东西主动拿出来,一个剃头的推子。
她观察秦佔脸上的表情,问:“喜欢吗?”
秦佔勾起唇角,淡笑着说:“喜欢。”
闵姜西说:“你没有很喜欢。”
秦佔把她搂到怀里,不带任何玩笑的口吻,低声道:“我们以后再不分开了。”
“嗯。”
秦佔问:“什么时候买的?”
闵姜西说:“那天陪你剪头回来。”
秦佔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们结婚吧。”
闵姜西抬起头,一脸‘你没吃错药吧’的样子。
秦佔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闵姜西说:“一个推子就把你征服了?”
秦佔说:“我想跟你结婚。”
闵姜西道:“只听说女人感情用事一时冲动,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秦佔问:“你不想跟我结婚?”
闵姜西道:“我要说我没想过结婚,你是不是又要骂我渣男?”
秦佔说:“我都不怕英年早婚,你怕什么?”
闵姜西道:“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秦佔说:“后什么悔?长这么大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那也不用活了。”
闵姜西说:“经过这次我们都要认真的检讨自己,也要公平公正公开的提出对方的缺点,天长地久不是说说而已,我们都要付出实际行动,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特别菜吗?就连吵架分手都像菜鸡互啄,没有勇气一了百了,又一身正气等着别人回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自己太差了,别说怎么当人老婆,我连怎么当人女朋友都没搞明白。”
秦佔道:“那你为什么睡我?”
闵姜西说:“怕你跑了。”
秦佔道:“我也是,我想娶你,也怕你跑了。”
此时此刻,两人眼中的神情一模一样,狡黠又无可奈何,他们一边算计着怎么跟对方天长地久,一边又对自己的实际操作能力倍感无助,说白了,心里想考一百分,考完只有五十分,做的跟想的不太一样。
两人并排躺着,望着房顶,闵姜西道:“我先说,我自私又敏感,谁伤我之前,我肯定伤别人,先下手为强;疑心重,只要我认定的事,哪怕你没做我都会疑神疑鬼;死要面子活受罪,脖子后面有钢钉,头怎么都低不下来,这些我都要改,你监督我。”
秦佔说:“我太自以为是,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也没完全信任你,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你有你的交友圈,如无必要,不该由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酒量差,容易醉,一醉就耍酒疯,以后只能在你面前喝多,不给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不跟你说谎,哪怕你会生气。”
闵姜西说:“你优点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秦佔道:“你还嘴硬,口是心非。”
闵姜西枕着秦佔的手臂,闻言,缓缓抬起头,秦佔视线微垂,“你说的,互相提意见。”
说完,马上又补了一句:“你翻脸像翻书,说生气就生气。”
闵姜西勾起唇角,“谁说我生气了?”
秦佔道:“那,演技还特别精湛,这算优点还是缺点?”
闵姜西强颜欢笑,“我改,你一次性说完,我都改。”
秦佔说:“你也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普通人皮笑肉不笑,我只想打他,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闵姜西弯着眼睛问:“打三巴掌给个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