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开门营业的场所,最怕的就是出事,这两年更以学校和医院为典型,只要是这两个地方有动静,哪怕鸡毛蒜皮,在网上都能吵得人仰马翻,更何况秦佔一接到电话,对方直接说闹出了人命。
秦家树大招风,外人只看到光鲜亮丽呼风唤雨的一面,从不见其背地里的谨小慎微,尤其是关键时期,简直就是如履薄冰,但再小心也不能万无一失,还是出事了。
邵靖伟在电话中说:“死的是个高三女学生,嫌疑人是同年级高三男生,两人是恋爱关系,目前看可能是感情纠纷杀人,滨海那边的警方已经把人带走了,校方负责人压着没动,打电话问我们这边什么指示。”
说着,他略微压低了两分声音,补道:“男生是华联集团董事长的孙子,年前还出资给学校建了一栋声乐楼和一栋舞蹈楼,据说女生家里条件很一般,要是能私下解决……”
秦佔沉着脸,心情复杂,处在什么位置说什么样的话,他做不到义愤填膺的指责邵靖伟和滨海校方的人,毕竟人家都在替秦家打工,自然没有坑东家的道理,再者,他在意的是华联集团。
已经从床上起身,秦佔边收拾边道:“我现在去公司。”
邵靖伟听到这话,也知道秦佔没有拍板,应声挂断,秦佔提上裤子,一手穿衬衫,另一手拿着手机,拨通元宝的电话号码。
嘟嘟声响了几下,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熟悉的温润男声:“阿佔。”
秦佔没啰嗦,直奔主题,说完后道:“华联董事长跟爷爷有交情,当初他孙子去滨海读书,你还特意跟我打过招呼,他家就这一个独苗吧?”
元宝闻言也是郑重,出声回道:“是,虞重仁儿子早些年得肝癌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小的,不然他年纪大,一股火差点儿没救过来。”
华联是国内十强企业,总部在夜城,每年贡献夜城总GDP的百分之三十,董事长虞重仁,党系。
秦佔说:“虞重仁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元宝道:“年前虞重仁在海城,邝振舟也在,邝家以别人的名义做东招待,虞重仁说心脏病突发,没去。”
秦佔说:“难怪。”求而不得,宁毁不让。
元宝道:“老爷子这个点儿还在开会,我叫人去趟滨海,你也跟滨海那边打声招呼,这事儿瞒不住,不要刻意堵知情人的口,免得留把柄。”
秦佔说:“邝家下手够毒的,一石二鸟,保秦家就得把虞家豁出去,保虞家,就得扒秦家一层皮,怎么做,都让爷爷两头为难。”
元宝说:“老爷子最近把邝家逼得很紧,没想到让他们钻了这么个空子。”
秦佔说:“不用担心我这边,扛得住。”
元宝波澜不惊的说:“我现在就盼着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