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从雲山馆离开,叫冼天佐送他回家,冼天佐只有在特殊时期才会贴身跟着秦佔,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还以为秦佔有事要让他做,结果上车后,秦佔嘴都没张。
车一路开回半山别墅,停到院子里,冼天佐还没等下车,几乎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花房里的熟悉身影,哪怕只是一个背影,程双跟闵姜西面对面坐着,侃侃而谈,说什么听不到,只能看见拍桌子。
秦佔说:“你把手上的事放放,休息一阵。”
冼天佐不说话,秦佔说:“你是姜西送给程双的礼物,程双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赶紧去,把她带走,不留你们吃饭了。”
两人先后下车,往花房方向走,全玻璃的建筑,里面养着各式各样名贵花草,闵姜西坐在靠窗边,穿着很温暖的驼色针织衫,手里拿着个大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咖啡,其实里面是中药。
闵姜西对着车停的方向,看到秦佔和冼天佐一起走来,没知会程双,任由她情绪激动的道:“你说多不要脸,想想我都来气,也就是阿玲性子软,放在我身上,敢打着工作很忙的旗号不见面,实则背地里‘养鱼’,我不把他鱼塘填平了,算他有能耐!”
此时花房的门已经被打开,闵姜西不紧不慢的说:“你欧巴不也经常打着工作很忙的旗号不跟你见面。”
程双撇嘴道:“他?养我这一条鱼都够费事儿的,我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条鱼。”
闵姜西瞥见冼天佐那张数年如一日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类似尴尬和歉疚的神情,于心不忍,出声说:“那你现在许个愿。”
“许什么愿?”
“你现在想要什么就许什么。”
事实证明,闵姜西还是高估了程双,程双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想跟旷世的新项目能一路顺利,争取过年之前再赚它五千万,开开心心过年。”
闵姜西举起手中的大杯子,默默地喝了口中药,程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好说。”
声音好听,程双没有吓一跳,只是本能转头,一眼就看到迈步走来的秦佔,秦佔边走边道:“等下我让人去你那。”
程双来不及惊讶秦佔什么时候来的,她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冼天佐,从惊讶到开心,程双只用了两秒钟,随即便扬起唇角,高兴的喊道:“欧巴!”
她起身朝冼天佐扑过去,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冼天佐被她扑了个大红脸,闵姜西以为他会让程双克制点,结果冼天佐很自然的抬起右手,揽了下程双的腰。
闵姜西从秦佔磨她的实战经验中得出的结论,就没有水滴不穿的石头,也没有磨不细的绣花针。
程双抱着冼天佐的腰,旁若无人的道:“我刚还跟姜西说呢,两三天没见着你,特别想你。”
冼天佐从脸红到脖子,低声道:“有事。”
程双噘着嘴说:“上次碰见你在街上,这次碰见你在这儿,撞见比正常见面几率还大。”
冼天佐不善表达,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两个人,秦佔开口:“慢走,不送。”
程双松开冼天佐,转身回到椅子处拿包,对秦佔眨了下眼,“好兄弟,够义气。”
秦佔意味深长的说:“我放他假,提前告诉你一声,如果他又说有事,你提防着点。”
程双说:“放心吧,我让他养一条鱼比养一百条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