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拖家带口,十一月底就回了汉城,说是过完年才回去,这可着实把深城那些人给想坏了,程双一天两个电话,陆遇迟两天一个电话,就连江东都给闵姜西发了消息,问:【你是不准备回来了?】
闵姜西:【你从床上起来了?】
江东:【你要是回来,我勉强可以下床迎接。】
闵姜西:【地址给我,我过两天给你寄几条咸鱼。】
江东:【不是每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都是咸鱼,我这是卧薪尝胆。】
闵姜西:【想太多,我咸鱼腌多了,你要不要?】
江东:【又耍什么花样?】
闵姜西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嗤笑一声,她能准确想象到江东脸上的表情,被她损多了,连条咸鱼都能品出‘盐外之意’。
正好秦佔从外面进来,见闵姜西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凑近看了一眼,闵姜西光明正大,也没想藏,秦佔看到江东的对话框,顿时拉下脸,“还能发消息,他四肢没躺萎缩吗?”
闵姜西边打字边道:“他怀疑我内涵他,让他以形补形。”
秦佔没好气:“我第一次觉得咸鱼是种很高贵的东西,他不配。”
闵姜西知道无论怎么劝,都无法消磨秦佔跟江东之间的相看眼红,遂干脆利落的说:“我有几条腌咸了,正好给他。”
秦佔一本正经的问:“哪几条?我等会下点耗子药。”
闵姜西突然噗嗤一声,秦佔看了她一眼,本能觉得闵姜西不是因为他才笑。
“笑什么?”
闵姜西把手机屏幕转向秦佔,边笑边说:“你跟江东有心灵感应吗?”
秦佔蹙眉,像是看脏东西一样看了眼江东的对话框,只见江东上一句说:【看着点你家秦老二,别让他往咸鱼里面下耗子药。】
秦佔见字,如面,顿时跟自己吃了耗子药一样,嫌弃道:“我看他还能装几天,小心到时候沈姣第一个毒死他。”
闵姜西秒懂,秦佔指的是邝家,据说夜城那边马上会有动作,现在外面风平浪静,但是暴风雨前往往都是暗藏汹涌,等到党家跟邝家正面相对,沈姣还会安心待在深城吗?即便江东装得再惨,除非他再中一枪,而沈姣一旦回夜城,邝家还能不能再把她放出来,江东在背地里的那些小把柄,能不能瞒得住邝家,万一沈姣知道些什么……
秦佔很敏锐,刚看出闵姜西在思考,立马道:“别管他,好良言劝不住找死的鬼,不摔得他头破血流,他就不知道小路虽近但也崴腿。”
闵姜西笑着抬起头,“果然讨厌才是创造的原动力,你骂任何人都没有骂江东活灵活现。”
秦佔不语,因为闵姜西说到点子上,只要一提起江东,他肚子里的难听话都不用打草稿,要多难听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