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是没被沈姣选择的那个,警察又有意扣留,愣是等到赵曼过来保释才出警局,两人坐在车里,赵曼道:“爸之前给我打电话,让你先回去,他晚点儿回家有话跟你说。”
赵驰不语,脸色十分难看,赵曼自顾道:“警局这边儿明显被人提前打了招呼,现在沈姣在江东那边儿,你要想办法把人控制在你这头。”
赵驰黑着脸道:“爸还不让我动江东,要不是他,今天证都领了。”
赵曼说:“现在最麻烦的是,林敬也在江东那儿。”
赵驰:“他背后不知道多少人在帮他,那几枪要再打得准点儿,直接要了林敬的命也行,现在白白让他捡了个漏。”
赵曼:“你给沈姣看过抓林敬的视频,她也知道你为了林敬下了多大的功夫,但凡有一点儿情商,也不会马上调头就跟江东好,别急,还有机会。”
赵驰烦躁:“想跟谁走就跟谁走,还真当自己是块儿香饽饽了。”
当天回家,等到晚上,赵友知回来,赵驰已经等候多时,赵友知往书房走,赵驰跟在后头,房门关上,他率先道:“对不起爸。”
赵友知坐在书桌后,面色如常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赵驰说:“我没想到江东这么下作,当街喊您名字,本来最近上面就挺敏感的,我也不敢任由他闹下去。”
赵友知:“没说你做错,江家是铁了心要抢沈姣,江悦庭就差在深城公开放话,只要是我们家的生意,谁接就是跟他过不去,我倒是小看商人的脾性了。”
赵驰绷着脸道:“不就仗着一个向家在背后撑腰嘛,有本事一辈子别在夜城做生意。”
赵友知道:“都说民不与官斗,但江家不是普通人,且不说他背后的向家,你也发现了,这次去缅甸的势力众多,虽然没有敲锣打鼓,但立场非常明显,除了向家以外,秦家也伸了手,秦家背后的人,不得不掂量掂量。”
赵驰:“您是说……上头默许江东参与,那上头知不知道沈姣身上的秘密?”
赵友知说:“那倒不至于,邝振舟跟党帅斗了这么些年,临死前把全副身家压在我们身上,就是希望我们能保沈姣余生安稳,这里面的秘密,别说党家,沈姣都未必清楚。”
赵驰微微蹙眉:“那江家肯定更不知道,他们就是故意不想让沈姣落到我们手里。”
赵友知喝茶,不置可否。
赵驰沉默片刻,自顾道:“我现在就想知道,邝振舟在海外是不是真有这么多资产,别到头来我们把人得罪了一个遍,结果是给邝家做嫁衣。”
赵友知淡定道:“你不了解邝振舟,他既然主动来找我谈条件,就一定会备足筹码,因为他心知肚明,他无力再保沈姣,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儿。”
赵驰道:“那照他这么说,我跟沈姣结婚后的第三年,就能拿到三百亿,三年后每两年一百亿,沈姣才二十出头,他有多少个一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