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和王桂香听到熟悉的声音,脸唰的变得惨白,一时之间脑门充血不知作何反应,陈母满心的怒火,先是跑到两人跟前给了王桂香一巴掌,嘴上不住地喊着:“贱人,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是你自己的男人不行,还是天生的喜欢偷汉子啊。”
“别人的男人滋味好啊,你个小□□。”陈母平日里打陈玉蓉是打惯了的,这会儿伸手就拽着王桂香的头发,拉倒在泥地里,陈母顺势骑在她的身上。
王桂香吃疼,不住地娇喊着:“余粮哥救我,余粮哥救我。”
陈父陈余粮这人外表狠厉,内里却怂得狠,大事听陈老爷子的吩咐,小事让陈母操持,姜玉莲常常往姜家寄钱封口,有了闲钱才敢拿钱胡搞,这会儿偷情被抓,脑子里一片空白,没了主意,陈母尖利的那声陈余粮反复在脑中嗡嗡响。
陈母越听王桂香叫陈父心头火气越足,越是大声嚷嚷,想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勾搭自家男人。
附近的邻居听见外边嚷嚷的厉害,全家老少都披着遮雨的东西出了门,来看看门外出了什么事,听出来是村里最有钱的老陈家的男人和村里最有权的大队长家的儿媳妇勾搭的事情,看热闹的心情热情翻了翻更足了。
“这是陈余粮和老队长的儿媳妇一起?假的吧?”
“真是热闹了,陈老爷子知道以后估计要气死了。”
“陈家是占便宜的,我看是老队长要气死了。”
“要是搁前两年早抓去挂破鞋游街了。”
.......
看热闹的人在边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王桂香一直被压着打,这会儿见人围观,也不顾及形象了,只想迅速地逃离人群中心,但反复挣扎起不了身,脸被陈母抓的生疼,只能嘴上凄厉地喊:“陈余粮,管管你老婆,救我啊。”
陈父被这凄厉的一喊,猛然回了神,看见周围围上来的男女老少,急了,眼看这事情闹大了,伸手就要拉陈母,陈母正是怒火中烧,心中觉得陈父在帮这个小贱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往陈父身上抓。
陈父是陈老爷子的宝贝独苗苗,长这么大也没挨过打,冷不丁地被陈母抓了脸,心里的害怕也被抓的吃疼的火气烧的一干二净,一只手抓住陈母的两只手,另外一只手就给了陈母一个大嘴巴子,陈母被打之后,捂住了脸,愣了愣神,显然是这个大嘴巴子打懵了,陈父自二人结婚以来,陈父一直是乖巧听话的,现在竟然为了小贱人打自己。
陈母更是怒火中烧,从王桂香身上迅速爬起了身,开始跟陈父厮打,直到老陈家亲近的本家和街坊来了才把滚成泥人的俩人拉开。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这么大的八卦也心满意足的回家复述。
陈玉蓉在人群外围听了个全程,她本来翻看原主记忆的时候,就觉得陈父和王桂香有情况,所以让陈母去抓奸,至于抓不抓得到就看天意了,即便是抓不到也给陈母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更何况记忆里王桂香那三岁的儿子瞧着面相上隐隐有陈父的影子。
她自从河边翻完原主的记忆,身体里还残留着对陈家人的恐惧,以为陈家人是多厉害的角色,所以先是顺应情势装鬼吓中风的杀了原主的陈老爷子,弄倒了陈家的唯一的聪明人,又挑起了陈父陈母的内斗,她还疑心不成功,考虑了几种备选的办法,没想到原主的过度恐惧情绪让陈玉蓉误判了陈家人的厉害程度,陈家只有一个陈老爷子算是个聪明人,这倒是连斗倒相府那个后娘的一半难度都没有。
不过老陈家欠原主的,才只是收了个利息而已,更何况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京市。
她见有人来拉架就悄悄回了陈家属于陈玉蓉的小柴房,估计这陈父陈母这夫妻俩还有的闹,至于她的死活,谁在意呢。
经历这么离奇的一天,陈玉蓉早就累了,躺在床上不久就伴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