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早上的时候又重新去审了一次姜玉莲,姜玉莲看起来一副装疯卖傻的模样,这次倒不是喊着穿书,而是看到陆臻以后,脸上的笑容颇有些阴森,一改往日柔弱的模样,声音尖利:“陈玉蓉是穿书的,是妖怪,早晚会害死你们!”
陆臻经历过晚上的梦境,倒是对上次姜玉莲说的穿书相信了几分,但依旧凌厉地扫了一眼姜玉莲,声音不紧不慢:“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洗脱你犯的罪了吗?”
姜玉莲死死地盯着陆臻,见陆臻不信,又抛出一个大雷:“陆臻,你最近就会死的,只有我才能救你。”
陆臻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心里暗暗地想姜玉莲的话,淡淡地说:“姜玉莲,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好好交代,不然……”
姜玉莲被陆臻冷厉的眼神吓到,脖子缩了缩,但想到手里即将发生的剧情,心里又紧了紧,声音有些发颤直说:“你会死的,相信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帮你躲过这一劫。”
陆臻挑了挑眉,没有言语。
姜玉莲见陆臻感兴趣的模样,仿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气将这些天组织好的话半真半假说了出来。
……
陆臻想到早上听到姜玉莲说的穿书的部分,晃了晃神,细细打量陈玉蓉一眼,嘴边有许多疑问涌上来,但张了张嘴,又没有开口。
陈玉蓉随着陆臻进了休息室,十分好奇秦和舒留的信里的内容,正想问个究竟,但看到陆臻欲言又止的模样,话又收了回来,带了几分疑惑:“怎么?信是正常的?”
陆臻压下心里翻涌的想法,将信和陆二叔的翻译递给了陈玉蓉,温柔地注视着看信的陈玉蓉,只觉得心仿佛被泡在了温水里,软软涨涨的,梦里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这种感受,有些奇妙。
陈玉蓉快速的扫过信件,只觉得头顶上一股强烈的注视感,抬头看到陆臻眼底的温柔和炙热,愣了愣神,心里暗暗感叹,上天真是给陆臻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仅仅是被这样看着,脸就不自主的微微有些发烫,本来想说的话一时之间倒是想不起来了。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流动的空气都有些粘稠,陆臻专注的目光让陈玉蓉颇有些不自在,身体向后退了退,碰到身后的花瓶发出噔的响声。
陆臻才如梦初醒,不自在的将眼神放向别处,余光看到陈玉蓉手里的信,思绪迅速回笼,干咳一声,指着信说:“我已经把原件的信交到有关部门了。”
“但这封信作用有限,只能抓了姜远山,李婉柔的哥哥一心求死,现在手里没有更多的证据。”
陈玉蓉听到这话,又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来几张信件递给陆臻,正想问够不够,便被门口的敲门声止住了话。
越是接近订婚宴开始,韩珏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强烈,这会儿见临近订婚宴,陈玉蓉还没有下来,心里既恼怒陆臻抢人,又觉得陈玉蓉既然是嫁给自己,就应该学会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脸上带着怒气敲开了休息室的门。
往室内扫一眼,看到开门的陈玉蓉身后只有一个陆臻,并无他人,额头上的青筋又跳了跳,脸上竭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玉蓉,我们该去前面的婚宴了。”
陈玉蓉听到陆臻说的意思是待会儿就能抓到姜远山,那么不如去前面吊着姜远山。想到这儿,陈玉蓉回头和陆臻对视了一眼,便和韩珏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