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回想了想,叹道:“太太是高危产妇,但总裁仿佛铁了心似的,想让她顺产。这些天,你带她多出去走走,散散步,爬爬楼梯……”
“谢秘书放心。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我都懂的。”
孙阿姨又笑了笑说,“我有个远房亲戚,还是妇产科的医生呢。”
“那就好。”谢回说,“隔两天,我要陪总裁出趟差。太太情绪不好,你盯紧了她。她和孩子都不能出事,你明白吗?”
“明白。”孙阿姨又说,“我做事,谢秘书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一番话下来,谢回的心这才落了地,挂电话之前还再三嘱咐孙阿姨,不让她跟顾南舒说“高危”、“顺产”的事。
孙阿姨满口答应,随即就挂了电话。
顾南舒刚好出房间倒水,不免多问了一句:“是谢秘书吗?”
孙阿姨有些为难地点头:“是的,太太。”
顾南舒一手扶着墙,握着水杯的那只手紧了紧,问:“谢秘书怎么说?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谢秘书哪里赶给太太打电话?!”孙阿姨刻意加重了语气,“总裁不让他再接近太太,他根本没脸跟太太说话。太太还不知道吧?”
“嗯?”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渐凉的缘故,顾南舒才在门口站了小一会儿,竟觉得浑身冰冷了。
孙阿姨看到她血色全无的嘴唇,脸色不由泛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来,“谢秘书说,上次去产检,太太被主治医师判定为高危产妇了,建议剖腹产。谢秘书去问过了总裁,结果总裁却说,让太太你生下孩子已经是仁至义尽,绝不可能在你身上多花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