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阳陵与沉西皆是一笑,丫鬟这才替沉西盖上了盖头,二人分别牵着红绸的两头一步步往花厅而去。
沉西小小声道:“你可要把我牵好了,若是磕着碰着了,要你好看!”
阳陵见她如初见时一般,娇蛮可人,不再怀着心事,自是乐得捧着,干脆将牵红弃了,亲自扶着。
小路蜿蜒,二人互相搀扶而行,倒是得出几分趣味来。
“来了来了,新郎新娘来了!”
二人一走近,花厅便热闹起来,司仪赶紧让人点了炮仗,燃了花厅内案上的龙凤对烛,然后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花厅内,宾客聚集,案上红烛燃得噼啪作响,烛光将墙壁上粘贴的囍字照得越发红艳。
二人入了花厅,并肩而立,礼乐渐起,司仪便高声唱道:
“一拜天地,三生石上姻缘篆;”
“二拜高堂,月老树下把线牵;”
“夫妻对拜,子孙绕膝福满堂!”
三拜拜过,众宾客皆欢,掌声如雷,喜庆万分。
“礼成!”
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呼,众人也纷纷随之欢呼起来。
阳陵不自觉握紧了沉西的手,看着眼前一身喜服的沉西,心中的欢喜抑不住的漫出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事之人打趣道:“呀,新郎官这是高兴得昏头了不成,还不带新娘子入洞房!”
“入洞房!入洞房!”
“入洞房!”
不知是谁嚷了这么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开始起哄,一群人于是簇拥着二人一路到了婚房门口,看着沉西入了婚房后这才作罢,转而将阳陵拖走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宾客齐欢,阳陵这才得以脱身,去了婚房之中。
婚房布置得也十分喜庆,红的门帘儿,红的幔帐,红的被子,红的烛,红的囍字,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
阳陵轻轻掀开了盖头,然后在沉西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阿樱,你终于成了我的妻了。”
如此,我便也能放心了。
沉西小鼻子一皱,凶巴巴道,“阳陵,往后你可再也逃不掉了,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也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不许看别的女子一眼!”
阳陵忍不住低笑:“夫人教训的是。”
“谁、谁是你夫人了!”
沉西被他亲昵的语气闹得害起羞来,一时间双颊酡红,像是晕了一层胭脂似的。
阳陵轻轻一笑,不再逗弄她,转身倒了合卺酒来,“喝了这杯合卺酒,这才算是礼成了。”
二人交杯而饮,清酒下肚,沉西却只觉飘飘然,靠在阳陵身上半点力气也无,渐渐睡了过去。
阳陵看着沉西安静的睡颜,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公主,来世定要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