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处,宴席已经快开始了,周云茴走到周云深面前,奇怪道:“阿兄找我有何事?”
周云深一愣,反问道:“我何时找你了?”
周云茴眨了眨眼,道:“不是你让苏府的下人来找我说有事要与我说的吗?”
周云深皱眉:“我就算有事也不会让苏府的人去找你啊。”
周穆一直待在她身边,他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通知周穆就是了,犯得着去找与周家向来不和的苏府的人?
周云茴面上迷茫片刻,而后面上猛地一凝:“糟糕!那他们把我引过来,闻月岂不是……”
周云深闻言,心里也是一紧。
苏家后院里
杨姑娘没好气地看着侍女,训斥道:“还愣着干嘛?我快累死了!还不快点啊!”
“是是是!”灵碧忙应着,眼中却是遮掩不住的焦急,怎么办啊?这钟姑娘没来,杨姑娘倒是跟来了,她可怎么跟姑娘交代啊?
她又忍不住瞥了杨姑娘一眼,心中暗暗埋怨,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听见她的话就这么赶着上前,生怕漏了什么好处!
她心里想着,脚下却是不动声色地转着圈子,想尽可能地拖延点时间,好想想解决之道。
杨姑娘边走边嘟囔道:“苏姐姐真是的,那钟闻月对她态度那么差她还上赶着讨好人家,反倒是对我们这些真心为她好的,不管不顾!”
灵碧听着她这话,更是看不起她几分。
这还是在别人家呢,就当着下人的面说主人家的坏话,可真真是好教养。
就在这时,面前忽然走过一个端着盘子的婢女,她眼前顿时一亮,忙唤住她:“诶!你等等!”
那丫头一愣,看着她,道:“灵碧姐姐是叫我?”
灵碧快步上前,好商好量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丫头抬了抬手上的托盘,笑道:“再过片刻便要开宴了,后厨让我把菜送到正厅里。”
是个后厨的丫鬟,灵碧心下更放心了,亲和的笑道:“姑娘正要我去一趟正厅办事呢,可这位姑娘身子又恰好有些不适,不如我代你将东西送过去,你帮我把人送到锦园?”
“好啊!”那丫头是个没心眼的,痛快地答应了。
灵碧顿时放下了心。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歹毒。
待会儿姑娘若是问起来,就说钟姑娘不愿随她来,她也没法子。至于这位杨姑娘,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她端着盘子,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而此时的锦园内,苏二公子苏洺坐立不安,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就连屋里熏得最寻常不过的香都显得格外暧昧。
他扯了扯衣领,倒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是想到自己即将与钟家那美人儿春宵一度而有些生龙活虎。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与妹妹的谈话。自从那次游湖会上见到钟闻月后,他的心思就有些活泛,苏念和也看出来了,只道:
“我知阿兄对那钟闻月有意,可阿兄想想,待日后我成了安平侯世子夫人,阿兄自然能娶到更好的姑娘,那时候,她一个同知之女哪配做你的正妻?”
“那妹妹的意思是?”苏洺想起那曼妙的身姿,还是有些不甘心。
只见苏念和勾了勾唇角,冷哼道:“虽说做正妻是差了点,但当个妾还是勉强够资格的,待明日花朝宴上,阿兄趁机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是她主动勾引你,你愿意负责,但只能给个妾位,钟家还能不答应不成?”
“可……”苏洺还是有些犹豫。
苏念和眼中闪过一抹嫌弃,面上还是耐心劝道:“阿兄,这个是一箭三雕的好机会!一来,你得到了钟闻月;二来,安平侯府也不可能再要一个脏了的女人;这三来,钟家最宝贝的嫡女给咱们苏家当了妾,岂不是狠狠打了钟家一巴掌?你不是一直埋怨父亲重用大哥不重视你吗?这事若成了,父亲一定会高兴,对你改观的!”
“阿兄,你想想,若是再不拼一把,你可就要被大哥死死的压在头上了!”
苏洺终究是心动了,于是便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房间里越来越热,苏洺不住地扯着领口,心情也越发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面上逐渐浮起不正常的潮红。
忽地,房间被叩响,门也应声而开,苏洺转头望去,就见一美貌少妇徐徐走入,嗔怪着看着他:“丫鬟说你有事寻我,还特意嘱咐让我一人前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听着那酥媚入骨的声音,苏洺双眼赤红,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到底有什么不对,狠狠地扑了上去,大手抓着她的衣襟一撕,便听刺啦一声,衣裙被撕成碎片。
“呀!”女人惊叫了一声,睨了他一眼,眉眼处皆是风情,娇声道:“你急什么呀!今儿府里有事,怎么偏偏挑在今日?”
她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不见含糊,拼命地将娇躯往他身上贴去,双手勾住苏洺的脖颈,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苏洺却不予作答,只粗喘着气,打横抱起她,便往床上一丢……
屋外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室内也是一片春意盎然。
“怎么还没到啊!”后院里,杨姑娘边走边抱怨,带路的丫头好脾气道:“姑娘且稍等,一会儿便到了。”
杨姑娘冷哼一声,已然有些不耐烦,只是那脚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她倒要看看,苏念和到底给钟闻月单独准备了什么!
锦园里,室内香薰熏得人如坠云端,正抵死缠绵的两人自是没察觉到窗子处传来了微微的响声,而后,一袭藏青长袍的男子扛着一人跳了进来,见着床上那白花花的两具身体,先是一愣,而后嫌恶的撇撇嘴,将肩上扛着的那个只着中衣的女子往床上一扔,利落的转身而去。
深藏功与名。
锦园外,丫鬟笑道:“就是这儿了,姑娘且自己进去吧,有什么事唤个丫鬟就是,后厨还在忙着,奴婢便先下去了。”
杨姑娘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是。”
丫鬟冲她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杨姑娘眼珠转了转,快步走到房门前,就听见屋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奇怪声音。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她心下好奇,手一推,就将房门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