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寺像一条闪电,劈开门缝就冲了进去,“啪——”关上门。
他整个人像刚刚学会直立行走,多出来的两只手往哪儿摆放,一个劲儿地要去搭宋清致。宋清致不让他碰,面无表情地后退,他就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清清,你生气就生气,不要不理我嘛。”
宋清致觉得这个人太不可理喻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违反我们的约定,现在还干涉我的私生活,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再有任何联系。”
“我错了,清清,我知道错了。”白寺着急地说,“我没有要干涉你,我只是讨厌别人对你有想法。清清,你不要喜欢别人——”
白寺越说越可怜,又要眼泪汪汪了,宋清致不为所动,甚至感到不可思议。他说:“白寺,要我再重复一次我们的关系吗,我们除了上床的关系,别的任何关系都没有。”
这个人尽占便宜,炮|友守则再怎么见不得光,那也是两个人都同意了的,结果白寺只看到了上|床这一条,别的任何一条从来没有遵守过,现在反而哭哭啼啼,宋清致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
“因为我喜欢你啊,”白寺带着哭腔,“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什么时候的第一眼,ABO双理课上,还是你在休息室里打棒球?”宋清致看着他,眼神波澜不兴。
“白寺,你知道你最可恶的是什么吗。你拥有太多东西了,多到‘浪费’都是一个不需要存在的词,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所以你对一个人可以一见如故,也可以弃之如敝履。”
“我没有。”白寺下意识否定。
宋清致却不再理他,转身往书桌走。
房间向阳,是二楼的主卧,设有盥洗间和阳台,整体空间很大。公寓里没有书房,宋清致就在窗户旁边用两张1.2*0.5米的桌子搭成书桌,紧挨着是个1.5米高的小型书架。
他弯腰要从书架的下方拿东西,忽然察觉到空气里浓郁的alpha信息素,接着一道影子从身后袭过来。
“白寺——”
白寺从后面紧紧抱住宋清致,掰着宋清致的脑袋咬在嘴唇上。Beta无法闻出味道的alpha信息素里掺杂着愤怒、不甘和一点始终没有来由的委屈。
他是一只不讲道理的野兽,咬得猎物失去呼吸了才松口,却没有就此放开,而是唇齿下移,在宋清致的耳朵和脖子上细细地啄咬,连绵一片的湿热。
窗帘半开,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拖长重叠,白寺说:“清清,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宋清致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反剪在身后,只能身体向一旁倾侧,犹如一只被狼咬住脖颈的白鹤,狼齿舔|弄皮肤的酥|麻向身体的四面八方抵达,带着攻城略地的勇猛。
浓郁的alpha信息素里叠进一层情|欲。
“白寺,放开我。”宋清致的声音发颤。
白寺没有停止唇齿的撩|拨,身体的其他部位也紧紧地贴向宋清致。
他在宋清致的耳边咬嗫着说:“我不信那些听着完美无缺的话,什么心灵伴侣,彼此一见既合,相处起来没有矛盾没有摩擦没有过看不惯对方的缺点,我统统不信。大家都是人,人的缺点谁会没有,看起来是好人那就一定是好人吗。宋清致,你不要不理我,我宁愿你讨厌我,让我知道我不是你理想的样子,这样我才有可能成为你理想的样子。”
Alpha也好,beta也好,本质都是动物,天性里始终拥有着动物的本能,狩猎和驯服。力量悬殊,是一方向另一方的臣服;旗鼓相当,则是两方之间的彼此追逐。
“宋清致,驯服我吧。”不可一世的年轻alpha用鼻尖蹭着怀中beta的侧脸,“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