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委屈。
吴晚西过节日很热情,送巧克力送围巾送生日礼物,但指望她能细心地去观察你,为你准备这些生活用品?
没可能的。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吴晚西哽了一声,恼羞成怒,“那是因为、因为我才不想让你总是来我家呢,还买拖鞋,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
她像小喇叭似的叭叭,没看清就被人往嘴里塞了个东西。
甜甜香香的。
拿出来一看,是奶酪棒。
吴晚西喜欢这种奶味零食,但以前她总觉得贵舍不得买,这会儿舔舔嘴唇,在原地乖乖回味着。
收买她就是这么容易。
赵独禹看在眼里,似笑非笑地在她头上捋了一把,然后着手准备晚饭,俨然这家男主人的架势。
“刚才在超市里看见很多小孩子买,我就猜你肯定喜欢吃。”
他对奶酪棒一无所知。
但总觉得,别的小孩有,他的女孩也应该有。
果然赌对了。
吴晚西哼了一声,咬着塑料柄把其余几袋抱在怀里,“糖衣炮弹。”
说完倒是没客气。
全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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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还是简单的浇头面,但因为味道太棒,吴晚西没忍住多吃了半碗。
她把碗扔进水槽里,“今天好累,明天再洗吧。”
然后就去沙发上养肉了。
反而是赵独禹,在不属于自己的家里忙进忙出,还要给她把随手扔的行李整理好。
堂堂赵总,沉迷家政无法自拔。
享受着懒人生活,吴晚西承认自己心动了,像赵独禹这种颜值高脑子又好用,手脚勤快脾气好,体力又棒棒的男人,真的让人无法拒绝吧。
不怪她渣。
要怪就怪赵独禹倒霉遇人不淑。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消食也差不多,吴晚西起身,“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工作不是很累吗?”
她经过厨房往卧室里走。
脚还没迈进去,就被一支长臂阻拦,男人好闻的味道笼罩着她。
赵独禹眉眼带着戏谑,低头在她粉色的唇角轻轻啄了一口。
“我忙了这么久,不给点奖励吗?”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吴晚西咽了下口水,眼神不自觉放在他的喉结上,“你这是强买强卖,我可没有要求你干活吧。”
“你真是没良心,”赵独禹撬开她的牙关,泄愤般在她舌尖咬了一口,“我们本来就该做点什么才对。”
他把人横抱起来,漆黑的眸子里渲染着无尽□□,迈着长腿走到床边。
腮肉已经咬紧,“做点炮友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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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只要足够合拍,便是双方共赢。
反正在床上,吴晚西完全找不到赵独禹的缺点,甚至从一开始心有芥蒂到后面完全沉沦进去。
她纤细地手臂抱着他的脖颈,听话顺从地跟随他的节奏。
可惜体力不对等。
等她想停止的时候,赵独禹还兴味正浓。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的一塌糊涂,男人才翻身躺下,额前碎发已然全都打湿了,呼吸急促的回味这一场春光。
吴晚西整个人都酥了,像条缺水的鱼趴着动弹不得。
“大王八。”
听见她又骂人,赵独禹闷笑,伸手把绵软的身子捞到怀里,满眼柔情地伸手把她长发归拢,大手搭在她肩头,“怎么老是骂我?”
“难道让我去骂别人?”吴晚西手指都懒得动,翻了个白眼道。
赵独禹摇头,在她额头正中间亲了一口。
“那当然不行,你只能看着我。”
听见他又开始说胡话,吴晚西赌气地翻身背对着他,露出一对线条优美的蝴蝶骨,“你真是麻烦。”
这句话,上学时是赵独禹对她的经典台词。
现如今居然置换了身份。
赵独禹也不恼,阖着眼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在她后背拍打着。
屋子里越发的安静。
他突然低低开口,“要不然,我帮你把家里的债还掉吧。”
吴家现在还有大笔欠款没能补上,这也是吴晚西不怎么回家的原因。
要是碰上了讨债的,反而给家里人添乱。
原本快睡着了,她闻言突然睁开眼,有些气愤地坐起身:“你什么意思?睡完就要给我钱?可怜我?还是当我卖的?”
没预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强烈。
赵独禹有些自责,他也跟着起身,把人抱住,手掌在她脑后轻轻抚摸,像是安抚受伤的小兽。
“小西,别这么敏感,”他感受到她心脏跳动的节奏,声音低的就像大提琴,“我只是在爱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