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留了四人分批次守在陷阱边,任凭坑内的人不停地哭爹喊娘,回到族内吩咐人明早去给坑边的人换班送饭,然后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葛婉仰面躺在炕上睡得黑甜,阳轻手轻脚的上了炕,在葛婉脸上蹭了几下,然后熟练的将人往怀里扒拉。
四天过去坑里的人早已累的没有力气叫喊了,战每天两次捏着鼻子往坑里扔一些食物,食物量很少并不能让这几个人都吃饱,仅仅只是吊着他们的命,不让他们早早饿死罢了。
至于拉撒这些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在坑里解决,所以几天过去连战也不想往边上靠近了,守卫的人员也早早的就离开坑十米远。
七天过后,终于有人带着物资来赎人了,当人他们不可能那般听话的带来物资,跟随这批物资来的还有二十多名青壮,凶神恶煞的杵在城墙外边。
阳那里会怕这些货色,叫上守卫队的族人,拿上长刀,摆好阵型,施施然打开大门,全然不将这二十多个人放在眼里。
城门外的青壮,本来还有向朱雀找回场子的意思,但看着眼下这种情况竟然默默地怂了起来,尤其是看着他们手臂闪着寒光的武器,更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要打架,还是要赎人,痛快点!收拾完你们我们还要去山上捕猎呢”,虎挑眉问道,拿着手里的刀,用刀背一下一下轻打着自己的掌心。
“这位……好汉,我们赎人,我们带来的这些族人不过是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闻声出来的是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汉子,脸上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和善微笑。
“赎人,赎人好哇,我们也懒得和你动手,没得浪费时间,战,你让你的兄弟们将那几人从坑里提来”,虎转头对着战说道。
“好”,战微微调转身子看向了阳,阳略略点头。
战从身后的兽皮包袱里掏出两颗响石,这样的石头没有别的什么用处,用来传递消息倒不失为是一种好工具。
战将两颗响石捏在一起,用力地朝着对面的大树扔去,只见小小的两颗石头砸在树上竟然连续发出了巨大的“砰砰”两声。
消息发出了,大约过了一刻钟,山上便来了人走动的声音。
战双手各拎着一个人,带着坑里享受了七天非人待遇的男人们,此时早就没了刚来时的雄心壮志,现在就如同一群死狗一般,随意的被人提在手上拖动。
领头的男人见着这几人的凄惨状况,眼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怒气,对着阳硬邦邦的说道:“朱雀族长,我们带来了足够的物资,可你们却将我们族人折磨成了这幅样子”。
阳抬起眼皮看了说话人一眼:“不这样那该如何呢,难道我们还要将强行入侵我族重地的人好好供起来么?这样的道理,无论你去哪里说恐怕也站不住脚吧,物资留下赶紧带着你们的人走吧,以后朱雀的换盐大会你们也不必来了”,阳对着他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带着这几人赶紧滚。
等到这一大批人走后,族人们将物资搬进族中仓库充公,剩下的时间除了守卫队的照常训练,其他的族人们则各回各家,无论是上山捕猎,还是去溪边摘果子都由得他们。
储存食物的秋日匆匆溜走,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葛婉挖了些泥混合了桐果简易的做了一个土炉子,就将其按在了卧室。
冬日气温降下去后,阳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就炉子点燃,这样当葛婉起床后屋子里虽不说热气融融但也算不上冷。
尤其是最近几天天气变化的异常快,院子里的土冻得僵硬,枯草上处处都凝着一层白霜,一年到头日夜不停地溪面上早已结了厚厚的坚冰,壮年男子走上去都十分稳固。
冬日的天亮的晚,葛婉懒洋洋的醒来不想动弹,在家猫冬的这些天阳极缠人,整日不分白天黑夜的求欢,葛婉都觉得在这样下去他们两人的肾都得出问题。
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总是懒洋洋的没精神,整日都想睡觉,阳见着葛婉这样的状况很有些心疼,狠了狠心决定这几天给她放个小长假,让她好好休息。
葛婉对于这样的体贴无语有些无语,明明是可循环利用的资源,每每都被他搞得如同竭泽而渔,一得空儿便死命的撒欢,完全不懂得节制!
葛婉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每天几乎睡不醒,饭量却越来越大,阳整日整日的陪着葛婉,心中却慢慢变得焦虑。
婉的情况似乎有些奇怪……
他将早饭端到炕上,叫醒葛婉吃饭,然后带上毡帽顶着风雪走出了家门。
葛婉对此一无所知,吃完饭将碗一推又去见了周公。
阳在月的山洞前喊了几声,月听见阳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赶忙掀开了洞口厚重的门帘儿,将其迎了进去。
急急的用手拍落他身上的雪粒子,嘴上也在不停数落到:“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这样大的雪还巴巴的赶过来,雪停了再来还不是一样”。
阳还未来的及搭话,灵便从边上火堆边跑了过来:“阳,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婉呢?她是不是又在家做好吃的”。
听着灵提起葛婉,阳脸上强撑的笑模样终于撑不住了。
月和灵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这怎么回事儿?平日里好的蜜里调油似的两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