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满意得的严佑云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都是心情甚好,忍不住哼着小曲,,翘起二郎腿跟着有节奏的抖动着。
“王爷今日心情很好。”站在门口的左昂笑着问道。
严佑云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今日天气不错,王爷要不要带小姐出去转转?”
顺着左昂的示意,严佑云望向窗外,屋外阳光暖和,不禁让他想起了旧事。
初时并不熟稔,师姑话少,只会对他抿嘴笑着表示善意,整日里将他照顾的极为妥帖,他绞尽脑汁的想要与师姑多说两句话,也得不到什么回应,师姑更是局促不安了。
后来索性不强求了,看着师姑忙碌的身影,严佑云心内美滋滋的想着,倒是比旧时满院子的仆役照顾的更好。
只要软语的和师姑撒个娇,任凭他说什么,都是笑着说是,随便要什么难得的东西,师姑就只知道点头了。
不过总是看着师姑辛苦,难免过意不去。
守在床边的严佑云,用心学了几日之后,争着抢着要帮着干活,喂鸡喂鸭洗衣做饭,切菜煮饭为苏娴打下手。
蹲在屋顶上的李感言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恨不得踹片瓦块下去,砸在苏娴身边以示警告,又被王爷三令五申严禁下去,不准伸手帮忙。
看着严佑云将粗活越干越熟,李感言心内惊恐着要如何对陛下交代,又想着要如何将王爷救于水火。
金尊玉贵的小王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看着劈材烧火的严佑云,李感言心痛的捂住了眼睛,仿佛就能看不见。
屋顶上的声音,严佑云多少可以揣测,心内不以为然的想着,李感言把他想的过于憨傻了,他哪里有傻了,重活累活他会暗地里遣暗卫去做的。
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苏娴几次三番的推拒着不用,严佑云仍旧是坚持。
“爹爹说要我照顾你,我自然会尽心了。”
着实没有什么重活能干了,苏娴搬起了拖回来的树干,准备砍成柴。
“很沉的,你小心点。”
严佑云心急的想要分担,唯恐苏娴会失手砸了脚,伤了自己。苏娴不敢再继续争抢,任由着严佑云去做了,忙回屋端了杯水出来。
“为什么看着你搬着,好像不累的样子。”
额头上连汗水都没有,苏娴举起的袖子,迷茫的收了回来。
“我是男子,自然要比师姑力气大。”
苏娴困惑的看着他,不解问道:“是吗?那师兄和爹爹的力气要比我大了?”
“那是自然。”
“可他们也从未帮我干过这种活…”
严佑云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但他坏心的并不想说。
“还是小师侄好。”苏娴发自肺腑的称赞着。
严佑云挺胸抬头,自豪道:“那是自然。”
看着苏娴的笑容中带着些许崇拜,严佑云觉得更是得意了。
李感言心内腹诽着,看着王爷自小跟个混世魔王一样,任谁见了都是心内发憷。偏生在苏姑娘面前,装得像只小羔羊一样温顺乖巧,是说东不会看西,撵狗不会打鸡,再没有比这更听话的了。
再想着王爷以前横行霸道的事,实在是没办法联想在一起,是一人所为。
山上有鸡鸭,并未养猪,不方便苏娴杀,往日里吃猪肉都是师兄带回到山上的,她妥善存贮。
严佑云喜食猪肉,自从他来了后,厨房内的猪肉才多了起来,整日里是暗卫往山上带的。
如今为了讨苏娴欢喜,严佑云倒是有了主意。
“师姑!出来搬东西啦!”
苏娴边走边擦擦手上的水,在院外笑着围着车来回打量着。
“你又是从哪弄来这一车的东西的。”
被捆着四蹄,无辜的看着他们的羊,并着七七八八的几个箱子的东西。
忽而听见了什么的怒吼,苏娴下意识的躲在了严佑云的身后,不安的问道:“师侄,你有听到什么吗。”
严佑云心内暗自窃喜得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苏娴带到了车后面:“师姑说的可是他?”
“这是什么?”
苏娴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面对背捆住四蹄,躺在地上嘶吼的猪,并不敢靠近。
“这是猪呀。”
“往日里吃过它的肉,并不知它原来长成这样。”苏娴讪讪的笑了,听着几乎要暴走的愤愤之声,苏娴气弱了,向严佑云的身后挪了挪,问道:“你会杀猪?”
“不会。”严佑云诚恳道。
“那…”苏娴怀疑的打量着他:“你带它上山…”
严佑云沉默了,转瞬扬起了笑意:“师姑不必在意,我自会有办法料理。”
“那…那就拜托你了。”
苏娴与严佑云着实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猪弄进了院内,经受苦楚的猪,嘶吼的更是痛彻心扉了。
累的气喘吁吁的两人,再来抬羊,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再出来院子时,两个人直不起腰的扶着车,都是不住的喘息。
对视了一眼,对着笑的乐不可支。
喘息了许久后,苏娴勉强平顺了呼吸,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干活。
“什么东西在叫?”
苏娴好奇的循声找去,发现圆滚滚的一个彩色的球,跌跌撞撞的从车上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