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这就是范例。沢田纲吉君使劲捂着肚子,在他脚下,一只拐子闪闪发亮。
而夏川一个分神,脸上也多了一道红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无趣!”委员长大人在抽到了她之后,非常帅气的转身走人,而一直站在天台口观望的副委员长在委员长走之后,很抱歉的前来收拾残局,还包括收拾好委员长大人掉落在地上的拐子。
“六花ちゃん,你怎么样?”被这样的打斗惊呆了的京子这才反应过来,极其担心的跑近了。
“京子ちゃん,不要过来。”夏川闭上了眼,极其急促的呼着气,一边大声叫道。
“你在说什么啊,伤口必须要快些包扎起来才行啊……”京子怔了怔,然后继续靠近。
“拜托,不要过来。”夏川垂着头,右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她眼眸赤红,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六花……ちゃん?”京子不解的叫着她,想要继续靠近但是又不得不将脚步停下来,因为那样的态度真的让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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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鲜红的血液溅了开来,仿佛是什么预兆,仿佛什么从此就不同了。
“哗啦——”
刀锋在空气中画出亮丽的弧度,行云流水,让人眩目。
然后就是血液的升腾,还有那比夏日祭的烟花还要绚丽的烟火。
绚丽的金红色在风中飘摇。
她划下美丽的弧度,掉在了地上。
呵,真是美丽的图景。
她的唇边,蓦地勾出笑容,温柔,却嗜血。
我……什么都保护不了啊……
她固执的睁着眼,看着那场绚丽的烟火渐渐化为灰烬。
看着那个人就那样被带走,看着银时努力地想要拨开身前的刀。
看着那个人转过身来,微笑。
呆呆的,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会就这样死去吧,就这样消失……反正,她也保护不了什么……
“……”
身子忽然腾空,她仰起头,视线里一片模糊,唯一望得见的便是那皱的紧紧地眉,她想开口,却发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抓挠,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是……高杉……吧……
她闭上了眼。
汲取着那最后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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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老师……”她捂住了右脸颊,努力的调和着气息,真是糟糕的记忆啊……那么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命运呢?
她将手摊在眼前,被炫目的红色弄得有些头晕。
当时为什么不怕呢……她闭上眼,右手无力的垂在腰侧,是因为有希望吧,因为有希望所以什么都不怕。
真好的……那个时候……
“没事的,我们把他们送去医务室吧。”她抬头扬起一个微笑,晃晕了京子和黑川花的眼。
“……好的。”京子点了点头,为什么她觉得六花ちゃん的笑那么虚幻呢?好像镜中花水中月,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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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用呢,现在的你。”冰冷的声音精确的在少年醒来的那一刻响起,夏川坐在床边看着书,夕阳洒下美丽的光辉,将她的脸照的发亮,唯一让人觉得违和的,大概就是右颊上那个白色的OK绷吧。
“夏川你没事吧?山本呢?”少年并没有介意她的冷言冷语,而是极为认真的看着她,有些焦急的问。
“放心吧。”夏川看着他的脸,忽然有些索然无味的偏过头,她恍然间似乎明了了自己的老师当时面对自己的感觉。
——热了会灼伤,冷了会冻伤。
只要看不过眼,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都不会在意。
当时的自己是那样的吧。
和老师的愿望大相径庭呢。
“夏川……”少年看着她,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当然,实际上说出来的话依旧普通,却有着淡淡的暖意,或许这就是魅力吧。
他说,“没事了吧?”
彭格列十代目从来都是敏感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或许有彭格列传承的超直感作祟吧,他总是能够很敏锐地发现别人的情绪,看透别人的内心。
所以说,这样的人最讨厌了啊。
只不过他和那个人不一样的是,他就算察觉了什么也只会埋在心里,很温柔的引导;而那个人只会将别人的伤口撕开,然后再撒上盐,最后再勉强包扎一下。
他还记得她之前情绪的失控。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情绪容易失控的人,一切只是因为巧合而已。看到了那人的名,然后右脸上受了伤,只是让她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