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高的评价。
至少,从肖厌声名远播的时候,就没再听谁说他该输过官司。
“慕小姐,过誉了。”
礼节性地握手后,肖厌知分寸地后退一步,脸上维持着礼貌疏离、又不令人讨厌的笑容。
慕瑾歌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男人后退的脚尖上移开,“肖律师,这件事依你看,能和解吗?”
肖厌用指骨轻轻推下眼睛,“是这样的,和不和解不是我说了算,主要是看当事人的意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和解不太可能了,陆小姐的意思很明显,不和解。”
在身后的程宜,紧张得快将她的胳膊掐肿了,瑾歌吃痛得蹙眉,才被松开。
瑾歌抬手揉着胳膊,眉眼蕴着笑去看肖厌,“别一口一个陆小姐的,她请不动你的。”
肖厌从不接艺人官司,不论大小,没人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肖厌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也不兜弯子,“是,委托人的确不是陆小姐。”
请得动肖厌的人,在这安城实在是没几个。
慕瑾歌脸上挂着浅淡地笑,“让我猜猜,是傅年深还是顾行之?”
争着抢着,要宠着陆小姐呢。
肖厌极轻笑一下,又不留痕迹地收回笑容,“慕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失陪,不好意思。”
也不给她半分面子,掉头就走。
待肖厌走远,程宜红着眼睛盯着她,“瑾歌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瑾歌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她重重叹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全流是为她和陆馨儿起的争执,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此时,程宜眼睛突然睁大,盯着她的身后。
瑾歌转过身,眼中映出惑人的美人骨,她的对面立着一身妥帖西装的傅年深。
他微微垂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微红眼眶,“别流出泪来。”
瑾歌细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和他对视,然后极力忍着。
“给我憋回去。”傅年深的口气极冷,像是隆冬腊月的天气,“我不想看见未来的傅太太,为别的男人哭啼。”
“啊——”
程宜吃惊无比,低叫一声后连忙捂住嘴,然后又凑上去问,“瑾歌姐,他就是那个把陆馨儿宠上天,就刚才还帮陆馨儿说话的傅公子吧?”
安城最有钱的那个?
这句话程宜没问出口,她的问题够多了。
“是他。”瑾歌皮笑肉不笑,将眼泪全部憋回去,“就是那个将陆小姐捧上天的傅公子。”
傅年深微蹙眉宇听她说话,怎么听都像是小妻子在吃醋?
他抬手,微凉的大手落在她松软头顶发梢上,“我没有帮她,肖厌不是我请的。”
不是他?
瑾歌眼中泯去的光又重新鲜活,她如鲠在喉,“真不是你请的。”
“不是。”
那就是顾行之。
慕瑾歌上前一步,主动将脸贴在男子胸前蹭了蹭,“这一次,你再帮帮我好不好,让肖厌撤诉。”
撒娇式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