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傅年深比她早起的清晨。
当他晨跑完洗澡收拾好的时候,瑾歌才惺忪着睡眼下楼,一眼就看见站在客厅打电话的背影。
他是怎么做到每天六点半就起来跑步的,听姜渔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开暴雨和大雪的日子,他都是这么坚持过来的。
好身材都是高度自律来的,平时见他很少吃高油高盐的食物。
他拿着电话背对她,修身挺拔,看上去就像是某知名男模的背影,也太好看了......
讲完电话,傅年深回过身,一眼就看见站在楼梯口怔怔看着自己的女人,他不由得撩唇轻笑,“要不是我被你拒绝了,你这目光会让我误以为哪家姑娘这么深情。”
瑾歌怔住,反应过来他在调侃自己,“得了吧......刚才听你讲电话,说什么醒不过来了,谁醒不过来的?”
傅年深的模样很漫不经心,逐字平静地说,“昨晚那个孙台长,医院放出来的消息是糖分摄取过高,注射大量胰岛素都没用,现在人晕在医院做血液透析。”简单明了说完,对她说,“吃早餐。”
她跟在他身后,往餐室的方向走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要是孙台长死了怎么办?”
男人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只是听他冷淡地说,“那就死,最好死干净点。”
绝情的程度令人咋舌不已。
一股不知名的寒意在女人心间腾起,瑾歌明白,这个男人很记仇,时间长达二十年...或者能更久,看来真的不能随随便便惹他动怒。
怀揣这份敬畏的瑾歌,在吃早餐的时候尤为安静,安静得有些异常。
察觉到异常的男人,停下喝粥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勺子搁下,抬眼淡淡看她,“哪里不舒服?”
“啊...”她促狭看他,“我没有。”
傅年深的目光没移开,维持着一种平静打量的状态,“你在怕我?”
瑾歌心里咯噔一下,手一颤,“没......”
他怎么能让她怕他呢?
男人的眸光柔和了三分,连带着薄唇的弧度都是温柔的,他摇头失笑,“只要你别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瑾歌,不管你做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都是能够被原谅的。”
那句话,她记在心底。
在后来,慕瑾歌一次又一次用荒唐的行为来证明,他是爱她的,心里是有她的,就凭他说这一句话,就真的让她费尽心思一次又一次地去印证。
瑾歌咬着勺子,有些含糊地说,“那要是惹到你心上人怎么办?”
他轻笑,“心上人?”
只见女人郑重其事地放下勺子,摆着指头认真地帮他算着,“陆馨儿啊...郑婉啊...还有什么苏珊娜,反正数不清的女人。”
等她说完,傅年深眸底笑意不减,只是反问一句,“我只有一颗心,哪儿来那么多心上人?”
“所以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萝卜啊。”
她在他讳莫如深的视线里,抬起精致的下巴,“我觉得,你是属萝卜的......”
傅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