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听了这父女二人的话,令是铁石心肠,也不由得掉下泪来。
这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外面忙乎去了。石敬瑭瞅着那姑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觉得今天这件事情,他们出手来管,倒是一片好心,可是好心有时却能办了坏事,现下将这一切搞得一团糟。
可当初不管的话,那姑娘也会在那洞房之夜,动手刺杀那大少爷,现在这事情业已这样了,没有什么对错,走一步看一步吧!
众人其实这心情也是不好受的,各个寡言不语,气氛异常沉闷。
那张道长似乎看出来那石敬瑭的懊恼之处,便首先打破了沉默,哭笑着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一切均是天意,不是我们能扭转的了的。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事情没有按照我们的想象去发展。大家现下急需振作起来,这下一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一切还都是那未知的和难以把控的!”
张道长正语重心长的叮咛着大家,突的闻听得外面一阵吵闹之声传来,众人不禁心下一惊,难道这么快那强人就杀了回来。
众人紧忙的奔了出去,但见那庄主被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围住。
其中一个领头的家丁,不停的嚎叫着:“就这么就给我们打发走了?我们可是辛辛苦苦的在这庄园干了六七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说把这庄园舍弃,就舍弃了?怎么净听外人的话,这让我们以后上哪去讨生活呀?!”
“就是,就是!”众人随声附和着,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起来,“不行,不行!你这庄主不能把什么都带走了,你带着也没用,分给大家吧!您不是要到那山上投靠那土匪强盗吗?他们整天打家劫舍,有的是钱财,你何必还在乎这些破东乱西呢?留下来,留下来,不能带走!”
几个家丁凑到了那几挂大马车前,推搡着往马车上装着东西的仆役。
那些仆役不满的直嚷嚷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与我们有何相干?我们是奉老爷的命令行事的!”
他们这些人,见着庄主马上就要彻底的离开了,以后再也不用被他管了,马上就不在乎这庄主起来。
反正是有今个没明个的,能获取点就是一点,不能轻饶了这庄主。
随即将手中的棒子向地上使劲的杵着,道:“再不住手,这棍棒可不长眼睛了!”
“呵呵,吓唬谁呢?”那不停的从各个屋子里,向外面搬着东西的另外的一些仆役,走到了近前,将东西放到车上,大为不满的道。
“吓唬谁?这他妈的还用吓唬吗?爷爷们难道不敢收拾你们?”那些家丁见到这仆役还敢顶嘴,不给他们点厉害,真的不知道马王爷还长三只眼。
当下抡起棒子,“噗嗤”的一下子,打在肩头,那仆役立马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其他的几个仆役不让呛了,直喊:”怎么真打啊?想造反怎么的?我们不会还手啊!”说着话,从那马车上拿下来那棍棒,“叮当”的向着那家丁打去。
领头的家丁一见之下,大喊一声:“兄弟们,上——!”手持棍棒,便冲上前去。
几个仆役见了,忙从车上扯拽出那棍棒相迎。
庄主急的直跺脚,不停地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不要动武啊!有话好好说嘛!”
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哪还有人听他的。
一时这众人已经乱成一团,双方互有损伤,有的被敲破了脑壳, 血流如注,不停的哀嚎着。
有的被打伤了腿,瘫坐在地上,“哼哼呀呀”的直叫。
石敬瑭等众人见状,正要赶上去阻止。
“住手——!”一声厉喝,那正在闺房中收拾细软的姑娘,被人喊了过来,见此情景,怒不可遏。
这一声厉喝,恰似一声惊雷般,使那众人一愣,随即清醒过来,七言八语的,道:“大小姐,你来的正好,您给评评理,这十几两银子,就把我们打发了?这也太不合适了吧?我等以后靠什么过活?!”
那姑娘闻听这话,眼睛一立,横眉怒目的道:“这爹爹早已经跟大家说的很清楚嘛,愿意跟着的一起走,不愿意跟着的,发给银两。这也不是不管大家,你可以跟着走吗!”
那几个家丁忿忿不平的道:“跟着走,到哪去呀?这到那山上当土匪强盗我们可不去,丢不起那个人,祖宗十八代都跟着脸上无光……!”
“你们——?!”那姑娘气的一阵跺脚,紧跟着大声的道,“你以为我们这是愿意的吗?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嘛。”
一说到这,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那强盗打上门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威风都哪去了?都像那缩头乌龟似的,躲得无影无踪!我们如果继续在这待下去的话,那强盗还会来的。到那时,没有人来保护你等,那各个不都将人头落地吗?那么现下给了众人生路,不强于白白送死吗?!”
姑娘一阵慷慨陈词,说的众人默默的低下头来,夜色朦胧中,庄园内一片沉静……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