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对就是这么叫的。大概在三百多年前各国魔法界签署了一份名叫《国际保密法》的协议然后巫师们就和普通人——也就是麻瓜两者被严格地区分了来开……哦不用太在意这些东西以后你都会在学校里学到的。”
下午一点多玛卡正和亚历山大走在去往对角巷的途中一边走玛卡就一边同亚历山大说着些有关魔法界的小常识。
理所当然的他们身后还跟着亚历山大的父亲。
事实上之前关于对亚历山大父亲的说服过程其实也说不上有多轻松。毕竟这个家庭才刚刚失去了一位母亲再加上孩子不过十岁就这么放他去一座可疑的“魔法学校”进行学习恐怕任何一位麻瓜家长都不会放心。
然而玛卡所展现出来的魔法之惊奇早已超出了沃尔夫先生的认知。哪怕是出现在电视里的魔术师也不可能做到那般神奇的事情吧?
要知道那可是在他自己的家里呀!
可是为了用自己的双眼去验证一下这世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巫师”沃尔夫先生依然主动要求了要和他们一起去魔法界瞧上一瞧。玛卡对此并不意外因为就算对方不提他这边也一样会提出来的。
“……所以说魔法学校和普通的学校一样也要每天上课吗?”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上学可以是充满乐趣的但也可以是充斥着束缚的。
稍稍走在前面一些的玛卡听到后轻松随意地点了点头。
“或许答案会让你感到有些失望不过确实是这样的。”他说“但是你放心学习魔法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我想你保证只要你对它保持着兴趣它就会给予你各种各样的欢乐!就比如说你可以学会如何骑着扫帚飞翔然后和其他同学一块儿飞在空中打球——我们管这种运动叫做‘魁地奇’。”
“哦!原来巫师真的可以骑着扫帚飞吗?我真想早点试试……”亚历山大已经被这些从玛卡口中流淌而出的各种新奇事物完全地吸引住了瞧他那模样说不定连一直跟在身后的父亲也给忘掉了。
可正当玛卡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亚历山大却抿了抿嘴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在午后的阳光中缓缓地消融。
“……连让人飞起来都可以怎么就不能让妈妈活过来呢?”
亚历山大的这声低语玛卡自然是听到了的。不仅是他就连走在后面的沃尔夫先生显然也听见了因为他的表情同样跟着就覆上了一层阴郁。
玛卡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收回了他正想要放上亚历山大肩膀的手。因为他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有时候多余的解释和安慰只会适得其反。
“我们到地方了”又在伦敦的街头走了一小段路玛卡终于率先停下了脚步往道边的某处指了指“这里是破釜酒吧对角巷的一个入口就在酒吧后院——那里是一条只有巫师的商业街我们得在那里购买你需要的学习用品。”
随着玛卡的述说亚历山大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里有一个丝毫不起眼的狭小酒吧。后面的沃尔夫先生虽然也一块儿往那边转过了头可他却只是疑惑地挪动着视线显见是一无所获。
玛卡往后退了两步冷不丁地在他胳膊上碰了碰然后朝着回过头来的沃尔夫先生笑了笑。
“就像我刚才和亚历山大讲的”他说“巫师们主动远离了普通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设下魔法不让你们看见……再瞧瞧吧!你现在应该能看到了。”
“……噢!”
再次往破釜酒吧方向看去的沃尔夫先生顿时吃了一惊。
说实在的亚历山大的父亲长得其实很是硬朗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因为严重的打击而失魂落魄的男人。这么看的话亚历山大的相貌或许是遗传自父亲但内心怕是更偏向那位在爆炸中勇于保护至亲的母亲了。
玛卡在心下暗忖的同时带着亚历山大一同往破釜酒吧那狭窄的前门走去。
这间破旧吧一如昨日那般仍旧是逼仄而又阴暗。要玛卡来说的话先不提外面的表象至少里头应该装点得更干净明朗一些吧?要不然每当有麻瓜家长在这里经过的时候这第一印象就足够拉低他们对魔法界和巫师的评分了。
“喔——这不是麦克莱恩先生吗?今天怎么有空……”正当玛卡一走进来某个带着礼帽的男巫就立刻瞥见了他“哦是新生吗?你好呀小家伙!”
玛卡隐约记得他叫迪歌这位伙计的唯一特点就是嗓门儿特别大。这不他这一嗓子当即便是将酒吧里大半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一时间玛卡除了接连不断地回应他们的招呼以外就再没法儿干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