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眼下正是用过晚餐的来宾们返回观众席欣赏晚间余兴演出的时候。要是再算上一部分想去霍格莫德村三把扫帚酒吧喝上两杯的人校门口自应该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时段。
可是现在原本还算宽敞的霍格沃兹前庭大门却已经被一大群来历不明的黑袍巫师给完全堵住了。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看起来有种‘不祥’的感觉……”
“是呀!看他们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已经有十多分钟了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啊?”
“那些家伙是不是从十分钟前开始就一直没动过?感觉就像是雕像似的……”
“他们堵在门口害得我们都进不去了……有没有谁想去问问看的?”
“呃……要去你去……”
没错从刚才起这里就陷入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的情形。只是由于那群人看起来就不好惹周围的人群虽然大都心有不满却谁都不想当一个出头鸟。
于是在那群黑袍教徒暂时也没有主动闹出事端的情况下霍格沃兹的校门口也算是勉强维持在了某个“相安无事”的平衡点上。
然而所谓的平衡点总是会被打破的。
其实有些细心的围观者多少有些注意到了——那群无言静立黑袍巫师倒是从头至尾都纹丝不动可站在他们前面的那名像是头领的白袍老者却反而有些不太安定的感觉。
很多人都能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呼吸也显得格外用力。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将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一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当然在这里除了黑袍教徒和那名先知老者还有六个孩子。可以看到此刻孩子们都暂时失去了意识被六名教徒分别挟持在了手中。
这会儿已经算是入夜了夕阳从西边的山头沉向了地球的另一侧月亮则早已挂在了东方的天壁。今夜没有太多的云彩遮挡大家的视线在这霍格沃兹城堡所在的山峦之中抬头望去繁星已不知何时就占据了这片告别阳光的天空。
突然间星空下的嗡嗡低语声忽地消失了而这只是因为那名白袍老者冷不丁地往前跨出了一步正式踏入了霍格沃兹的校园范围内。
周围的客人们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即便是他们也能隐约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开始了。
“……痛苦的继承者你已经到了那便现身吧!”
这是一句古波斯语在场的围观者们几乎就没有听懂了的。只是当然那老者也并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只要该听懂的人能明白就行了。
话音稍落在那白袍老者的面前不远处……那就好似是有一只手轻轻揭开了某条透明的纱巾般玛卡的幻身咒悄然解除而他的身形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并没有任何探测性质的魔力波动对方是如何知道他在这里的暂时还是一个谜。
不过现在倒是先不提这一点。
事实上玛卡虽然确实才刚到这里不久却已经发觉到了那名老者的些微异常。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眼前的这个老头儿看似平静但其内心却没有语气中显露出来的那么镇定。
就好像……他在迫切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在时刻忌惮着什么。
“‘继承者’……好吧或许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什么‘痛苦的继承者’……”
玛卡也同样用古波斯语开口了。虽然他研究过这种语言文字但由于很少会使用其发音所以他的语调显得有些低沉而不自然。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做一笔‘交易’的。而且我必须得承认你来得很快……那么说吧!怎样才能将那几个孩子还给我?”
玛卡此刻不得不站在这里等着对方开出条件这是因为目前他手里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底牌。
那两名被他设套擒住了的黑袍教徒已经被他强行翻阅过了记忆可原以为会多少获得一些东西的他却发现不仅线索没有变多反而是疑惑进一步增加了。
因为那两名黑袍教徒的脑袋里完全没有记忆哪怕是零星散落的记忆碎片都没有。
要知道即便是被人在灵魂之中动了手脚使其在特定的时机发动起来将记忆彻底搅碎也是会有记忆碎片残留的。连玛卡都还没想明白当一个人完全没有记忆存在的时候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是被这个白袍老者控制了吗?那对方用的又是什么样的魔法——至少他也并没有从那两名黑袍教徒身上找到什么可供远距离操控的魔法痕迹。
就在玛卡随意地在那老者身后的黑袍教徒中扫视了几眼之际对方那微有些干枯的嘴唇稍稍动了动。
“魔法石……以及痛苦之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