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陈玄和金陵的那位有交情?”郑山傲一只手夹着烟,烟蒂已经很长了。
林希文恭敬地点了点头。
“他替那位揪出了个东瀛杀手。”
“这么说,他在军界……”
“督军吩咐,此人只能交好。”
郑山傲瞥了一眼手中的烟,这才反应过来,弹了弹烟灰。
“挑个好日子,让陈老弟开馆吧。”
林希文点了点头。
……
“陈识察觉到什么没有?”
陈玄躺在木桶里,面不改色。
“应该…没有吧。”耿良辰躺在另一个木桶中,面色通红。
“师父…只是惊讶我刀法进境很快。”耿良辰咬着牙。
木桶里盛满了幽绿色的液体,这是陈玄从川陕的几个老前辈那儿换来的药浴方子。
“可别漏了馅儿,不然,你师父和你在津门都不好过。”
一人学两个门派的功夫,强归强,但犯忌讳。
尤其是在津门,最重规矩的津门。
“你去踢馆,馆主自恃身份,不会和你交手,所以至多派个得了真传的弟子。”
陈玄眯着眼睛。
“对付他们不难。”
耿良辰意有所指。
“你不笨。”
陈玄睁开眼。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耿良辰笑了笑,很洒脱的笑。
“踢完你就走吧,带着那个女人,离开津门。”
陈玄笑得有些讽刺。
津门的老顽固确实顽固。
“我是津门人,死也不离开。”
耿良辰适应了剧烈的灼热感。
“去川陕,那里是我的大本营,待上几年,你再带着女人回来。”
陈玄一巴掌糊在他的脑袋上。
“再回来踢馆?”
耿良辰揉揉脑袋,兴奋地笑了笑。
“我有没有说过,为何教你练剑?”
陈玄看了看剑架上摆的两把剑。
“打洋人。”
耿良辰沉声。
“有命才能打。”
“那我踢完就走。”
“不算太蠢。”
“你连个女人都找不着,还有脸说我蠢?”
“女人是练武的大忌。”
“我师父说师祖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还是娶妻生子了。”
“所以你师父打不过我。”
“整个津门,不,整个天下,谁能打的过你?”
耿良辰有些气愤,他觉得陈玄这是以势压人。
“谁说没人打的过我?”
“时代变了,小崽子。”
陈玄喃喃。
……
一个月后。
通玄剑馆在津门最好的地段开馆了。
十九家武馆的馆主无一缺席。
林希文也来了。
他穿着军装。
所以,他代表着军界。
“陈先生。”
林希文坐到陈玄身侧,点头问好。
“早就听郑老哥说起过林副官,总算见着真人了。”
陈玄笑着拍了拍林希文的肩膀。
林希文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勉强地笑了笑。
“还是陈馆主厉害啊,压的这小子不敢抬头。”
几个馆主“窃窃私语”。
陈玄笑了笑,静静地看戏。
台上是一出戏。
台下也是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