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了这么多,其实这句话才是重点,“晚辈卡在筑基瓶颈上已有些日子,屡次突破失败,晚辈想问,如何才能筑基?”
她低头先行上一礼,请教别人的时候要虚心,有礼貌。
一阵风吹来,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余玉抬手挡了挡风,待放下时,发现凉亭里已然空无一人。
???
怎么回事?
是她的幻觉吗?
还是说自己的自救?
听说人在特别困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会特别希望有个人帮忙,然后那个人就出现了,其实并没有那个人,是幻觉,是自己想看到的。
她现在也是吗?
可是并没有给她解答疑惑啊?
余玉着急喊了一声,“前辈!”
空中像是被什么划开似的,有东西落下线条,不多时勾勒出八个大字。
‘量力而行,莫要强求。’
本心都在劝她放弃吗?
余玉眉头蹙紧。
救魔修出来现在于她而言确实就像登天似的,谈何容易,但是如果连想都不敢想,修什么道?练什么法?
修仙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
她不会放弃的!
余玉拍了拍捡回来的帕子,失落而归。
‘量力而行,莫要强求。’
感觉就是劝她放弃的,好像在说她痴人说梦似的,得不到解决的答案,自然心有不甘。
难受啊。
余玉回到卖豆腐脑的小铺子里,在诸多坐坐站站的人里头很容易找到角落里的魔修。
靠着墙,一双眼闭着,睡着了。
周围尽是一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有说他长得漂亮的,也有的说大街上睡觉成何体统?
还有不少人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如果余玉不来,搞不好要去验证验证呢。
余玉走过去,不急着走,先将桌上放的半碗馄饨给吃了。
魔修胃口太小,就吃了半碗。
余玉边吃边抬头看魔修,睡的很是安详,脖间挂着她留下的牌子。
不枉费她刻了半天,没有丢,乖乖的带着。
东西吃完,钱给了,带着魔修回家。
本来还打算上午去花鸟市场,魔修是个很雅的人,喜欢花儿鸟儿那些,下午让他自己活动,全都因为他这一睡泡汤。
如此也好,可以安静下来修炼,再试试看能不能突破。
余玉将人带回家,到了门口之后本来还想像往常似的背他,后来一想,这厮都睡着了,他每次一睡着怎么都弄不醒,说是睡,更像昏迷,所以怎么将他弄进去,全凭她做主。
余玉撸起袖子,一只手穿过他胳膊下,一只手穿过腿弯,一使劲,直接抱着进屋。
因着第一次抱,没有经验,搂的不是那么好,魔修差点掉下来,她快走几步一把丢在被子上。
要不然可能会摔着他,这样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不是磕着了他,睡梦中的人眉头拧了拧。
胸口也溢出血来,大片大片,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多。
???
碰到他的伤口了?
余玉连忙将他拉过来,调整好姿势后褪下那半边的衣裳,解开纱布查看伤口。
果然又严重了,这次扩散的很大,小半个胸膛都开始血肉模糊,像中了毒似的。
怎么会扩散的这么快?
余玉摸了摸他的烟杆子,果然感觉到里头散发微微的灵气。
魔修每次施法都喜欢通过烟杆子,就像点了火一样,肯定会留下痕迹。
这家伙不要命了,明知道自己小命和真元息息相关,还不停的作死。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施法?
莫非又去救谁了?
平时也是,除了生气那次施法是因为被她气的,往常施法都是因为想救谁。
等他醒来问问他。
就作吧,现在怕是只有几个月的寿元了。
耗完就没了。
余玉翻了个白眼,认命似的给他擦洗伤口,换纱布,完了衣裳。
衣裳是法衣,很好换,输入真元它自己会缩成一个球回来,再将手里的法衣给他穿上便是。
在被子底下完成的,全程没有暴露,就瞧了一个锁骨。
余玉把他安排妥当,自个儿去了隔壁,脱了鞋袜盘腿打坐,尝试突破筑基期瓶颈。
一天后自然又失败了,不过还好,感觉瓶颈松了松,在梦里也无需担心伤了经脉,毕竟是假的身体。
至于为什么在梦里修炼,现实中也会突破,应该是精神方面的,比如说记下了修炼经验,亦或是精神力在梦里经过千年奔波,异常强大,一口气帮着冲破了瓶颈。
精神力既是神念,也是魂魄,魂魄强大,精神力强大,精神力强大,神念强大,三者是一个物种,又不是,息息相关就是啦。
至于猜想对不对,还要回头验证一下,现在只是一个想法。
其实即便伤了经脉也无需担心,她的太乙木经每次修炼都会凝聚空气中的生机给她,所以她受伤比别人好的快,大概是千倍百倍的样子。
放在游戏里就是可以加血条,等于一个很大的作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