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天亮,顺着山涧走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望着天空中的朝阳,我觉得身体状态好了一些。
伤口恢复的速度在加快,但还是很严重。
“该死的......”
我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迹,继续顺着水里流的方向走去。
如今我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之中,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也没有钱,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联系老教授他们。
不然,我很可能会被当作偷渡者抓起来,判个三年五年的......
我可不想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继续待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也好在我身边有一条溪流,让我不至于在烈日中拖着疲惫的身子行走,而缺水致死。
直到下午,我才看到远处有木质的栅栏,看上去像是个农场的地方。
“汪,汪!”
可我才刚靠近,一只高大雄壮的牧羊犬就从栅栏后面冲了出来,冲着我狂吠不止。
“呜!”
但仅仅是几秒后,这支牧羊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连声音都变了。
随即转过身,夹着尾巴,朝着远处的那间二层红顶屋子跑了过去。
就当我犹豫要不要进农场碰碰运气的时候,屋子里忽然走出一个秃顶的白发老头,夹着一根儿老式的双管猎枪,叼着根雪茄,朝我走了过来。
见到我后,这老头先是扶了扶老花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吧嗒!
他嘴里的雪茄掉了。
显然,他注意到了我满身的鲜血,以及我的伤势。
不过转而他就怒气慢慢的拿枪管儿对准了我的头,“东方人是吧?连代表和平的大使秘书都杀,你们东方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看我打爆你的头!”
嗯......
这老头年纪不小,脾气挺大。
我略作思索,趁老头反应迟钝,率先栖身上前夺下了他手中的双管猎枪,甩手就用枪管子给他的脑门儿来了一下。
敲晕他后,我拖着他走进了屋子。
私下检查一遍后,我发现这里应该不止这老头一个,只不过其他人暂时都不在。
不过,这倒是也方便了我。
我先是找了些酒精纱布之类的,粗略处理了下伤口,然后一边嚼着阿司匹林,一边在老头的身上找到一部翻盖手机。
老教授的电话号,我自然不陌生,熟练的就拨了过去。
一边期待国际长途能打得通。
嘀嘀嘀......
半天响铃,但就是没有人接。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那头传来老教授试探的声音,“你是?”
他用的还是英文,听着有些别扭。
“是我。”
我靠在沙发上,边望着手里的药片,便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跟老教授说了一遍。
“我还以为你死在太平洋上了!”
听完后,老教授感慨了一句,“新闻上说那架大使专机在太平洋上炸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甚至都已经通知你家属了!”
我:“......”
“不过你放心,我们在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你,然后送你回国的,”
老教授又道,“至于你还活着的事,我会尽快通知你的家属。”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萧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