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满脑子都是她的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不合适,离他又近了一些,把耳机顺道递了过去:“来嘛,你先听听再睡嘛。”
意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蹲的位置:“你不觉得有点别扭?”
钟欣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这几天挑灯夜战搞得她都有点魔障了,听到他这么说,又往他面前挤了挤:“嗯?别扭吗?哪里别扭?”
“听歌而已,不用贴那么近。”意尘眼看着她都要骑他身上来了,咳嗽一声提醒她。
钟欣这才低头看了看,她居然蹲在了他的腿间。
还差那么一丢丢就要顶到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了。
钟欣:“……”吗的,你这睡觉还带劈叉的?她上来的时候怪不得还纳闷怎么没踩着腿呢。
“别误会,我刚才没注意,我就是单纯来找你听歌的。”
钟欣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再配上她那渐渐莫名嫣红的脸。
意尘就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动机了。
“这……都是你准备的?”意尘用眼神指了指四周。
钟欣环顾一圈,蜡烛……床单……睡衣……还有床头那一盒的口气清新糖。
这该死的夏摩!
“不是我。”
她这话显然没什么可信度。
意尘:“夏摩说,你在等我?”
钟欣:“我就等你回来听歌的。”
意尘认真地打量着她,头发散乱,黑眼圈重,双眼无关,很符合常规剧里对欲求不满的描述用词。
意尘没接她的耳机,反而把床头放着的东西指了指给她:“送你的。”
“什么?”
钟欣拿过来一看,全是小黄漫还有小黄文?
钟欣有些莫名其妙,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胸前往后退。
这意尘该不是想对她下手了吧?
“你给我这个干嘛?”钟欣紧张地问道。
意尘一本正经严肃回答:“我知道你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需要就拿去吧。”
“……”
怎么她就如狼似虎了?
怎么她就需要这个了?
“我用不着。”钟欣把书丢到老远。
意尘瞥了一眼,“都是夫妻,你不用害羞。”
“……”
“我能理解。”
“……”
你理解个鬼哟。
钟欣深深怀疑他是不是被夏摩灌输什么不干净的思想了。
明明说好了是型冷淡人设的。
他怎么会有如此魔鬼的想法。
“你听我说,我真的就只是等你来听歌的。这些都不是我准备的。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意尘眼色当即沉了沉,“所以,你一直都在想别人?”
钟欣:“……”完了,这下子描不清了。
这意尘又开始错频了。
钟欣看着他越见危险的神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好吧,我承认,我怎么可能想别人呢,一直都是你啊。”
意尘的眼神稍有缓和,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那你说说,想我什么?”
钟欣虚情假意地笑了笑:“当然是你这个人啊。”
“……”
钟欣看他不说话,又继续无比诚恳地对他说道:“你看,你明明都不打算跟我怎么样,这样吧,我觉得以后咱两还是分房吧?对你比较安全。”
意尘微微一怔,对于这个提议显然并不认可:“这……倒没什么。”
钟欣义正言辞:“不行,你都知道我对你图谋不轨了,你还不给自己备个带锁的铁内裤什么的?万一我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兽性大发怎么办?你的清白可就守不住了。”
意尘倒是大义凛然,“无妨,难得你这么情真意切,你毕竟是我老婆,我在给你yy满足一下也没什么的。应该的。”
“……”
“毕竟,你也只能YY了。”
“……”
听听!
听听!
这是人话?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会说得出来的话?
钟欣真相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啥玩意儿。
她这是讽刺!讽刺!
他听不出来嘛!
他是怎么把这情绪状态给拐到她真情流露上的!
别人家的小说剧情,那都是男主角拼了老命地套路女主,想把她吃干抹净了。
她倒好,意尘跟防贼似的防着她,明目张胆撩了你还不想负责,一副你只能看看,偏偏不给吃的架势。
末了,她还得拼了命的去套路他。
他就是那纯洁无瑕小白花,而她就是那流氓采花大盗。
踏马的……$#@*……这叫什么事儿……
“那为什么我看高能书就行,跟你就不行?”钟欣忍不住再次发出了质疑。
意尘难得解释了一句:“你自己跟自己玩,没什么影响。”
“那我不想跟自己玩了,我想跟你玩呢?”钟欣故作流氓地开口。
意尘顿住了,没说话。
“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亏得慌。来吧。”
钟欣说着就要去脱他衣服,卯足了劲儿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意尘当即按住了她的手,面容严肃道:“把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收一收。淡定些。”
“不,我现在就要跟你来!”
“我们是不能的。”
“反正别人都以为我们睡过了,不如就坐实了呢?”
提及此,意尘的眼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不行。”
“难道一辈子都不能?”钟欣有些无法理解地问道。
“是。”笃定却又坚决的语气。
钟欣一头的问号,总觉得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那以后你怎么传宗接代,你的皇位咋办?”
“不需要。没有皇位要继承。”
“……”
“我命长。”
“……”
钟欣不甘心,为什么所有僵尸都为此避之不及,甚至,从他们的表情也大致能猜得出来,好像他们睡过就会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似的。
当天晚上在古宅里意尘故意表现的和钟欣睡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
或者,根据一般套路来说,这甚至关系到两个家族间的某种契约?
“总得有个原因吧?”钟欣追问道。
意尘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凉意:“知道这个原因,连我也保不了你。”
“……”
钟欣蓦地愣住。
影响这么大的吗?
到底是什么关键设定?
睡过了连命都保不住了?
甚至,连他都不管了?
重新回忆了一下原著的剧情,所以,其实意尘根本不是不举,也不是这方面不行,
而是不能,甚至是不敢?
钟欣放开了抓着他睡衣的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踏马意尘禁欲千年?!
钟欣顿时觉得意尘是个伟人。
而她的对面,看到她满脸失落的表情,意尘的心间不知为何,骤然一紧。
果然,他还是很难给予她正常夫妻应该有的,是吗?
意尘反身把她压在了身侧。
近距离俯身而来。
钟欣脑袋里瞬间懵了一下,刚才那股子流氓气没了,面对着意尘突如其来的靠近,她这张纸老虎立马就被捅破了。
空气里都是淡淡的清甜味道,仿佛无形中都在散发着粉红的泡泡。
昏暗的油灯下,意尘那张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突然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有点慌。
低沉的嗓音从他的唇间流出:“还敢吗?”
“……”
钟欣的瞳孔骤然紧缩,即便充满了好奇,但也同样认怂了。
她还没做好迎接这个答案的准备。
“所以,钟家的人嫁给你们,也都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对吗?”钟欣沉吟片刻后问道。
空气里仿佛多了几分凉意。
意尘定睛看着她,他是冷血,也的确不懂什么是爱,更明白两人身份的意义,但不代表他没有心。
也不代表着他没有再去学习如何去爱。
意尘的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你对于我来说,不是。”
“那是什么?”
“想守住的人。”
心里有羽毛落下。
轻轻地,又沉沉地。
压在心口,让人一时之间无法喘息。
钟欣瞪大眼睛看着他,脑海里跟浆糊似的,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钟欣。”他轻唤她的名字。
钟欣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意尘:“除了这个,夫妻之间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
钟欣持续发懵,没有说话。
这句话太郑重,郑重地让她更加不敢问这其中的关联了。
四目相对,四周寂静。
意尘喉结轻滚而过,眼睫微颤,再次俯下了身,在她的面颊上顿了顿,随即微微侧头,吻住了她的唇。
钟欣:“……”
钟欣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怀里女人的手轻轻软软,捏住的虽是他的胳膊,他的心里却莫名一阵滚烫。
时间仿佛跟着在某一刻都凝固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意尘这才抬起头,指尖抬起她的脸颊,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这是我唯一能满足你的。”
“你若真饥渴难耐,找我就行。”
“……”
钟欣原本发懵的脑袋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个什么鬼啊!!
他是哪个眼睛看见她饥渴难耐了!
这成语是能这么用的嘛!!!
钟欣恼羞成怒推开他,用手背抓紧擦嘴准备离他远点。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郑管家:“少爷,你定的东西到了。”
意尘似乎心情不错,嘴角都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拿进来吧。”
随即,郑管家推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进来了。
“太太,这是少爷送你的礼物。”郑管家把剪刀递给了钟欣,示意自己的快递自己拆。
钟欣:“是什么?”
意尘:“看看就知道了。”
钟欣打量了一下箱子的高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拆了。
只是,打开一看,一口老血顿时如鲠在喉。
狗男人,给口糖吃又搞我一下?
钟欣把礼物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气势汹汹地丢到意尘面前:“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啥?”
作者有话要说:意尘:只要裤子穿得快,老婆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钟欣:踏马的,我到底还得啥时候才知道咋回事?
长夜长:憋慌,你钟家人出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