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周一边吼叫,一边拍打那女子的身体,一下重似一下。
他打一下,那女子便叫一声,似疼痛难忍,又似欢愉到了极致。伴着咯咯媚笑,****不绝。
俞莲秀年轻时风姿冠五岳,人称“玉郎君”,美名在外,投怀送抱的女子自是不少。
后来金家灭门,他为躲避金门死士的追杀,不得已自毁容貌,风采不再。但手中有金银财帛,何愁没有美女环绕。
这些年来,他惶悚度日,心中烦忧苦闷,越发沉迷美色。从良家淑女,到妖娆胡姬,再到欢场妓子,各色女子也算是遍历了,还从遇到过这等尤物。
光听那声音,都叫人腿软心颤,挪不开脚步。
他浑身燥热,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未几便出了一身大汗。深衣贴背,难受得很。
茶喝完,又换上一壶,竹楼中的两人方始消停。
谭周穿着一袭棕灰色长袍,顺着竹木搭建的台阶,缓步走下楼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头顶挽成一个四方髻。表情凝肃,像最清心寡欲的道士。
道貌岸然。俞莲秀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
他抬起头往竹楼上看,只见原先合得严严实实的帘幕被挑起一角,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披一条白纱站在窗后,酥胸半露,肌肤雪样发亮。
容貌却是看不清。
只隐隐瞧得一截精致小巧的下巴,以及一抹艳红唇色。
见俞莲秀看自己,那女子唇角一勾,纤腰扭动,饱满酥胸更往前挺了几分,简直要勾了人的魂魄去。
俞莲秀口干眼直,伸长了脖子,待要看得分明些,帘幕一晃,人已经不见了。
帘布犹自飘飘摇摇,直叫人抓心挠肝,心里如有猫爪子在刨。
谭周走到藤条桌对面,撩起衣摆坐下,自提壶倒茶喝,对俞莲秀直勾勾的眼神毫不在意,淡淡道:“又失手了?”
俞莲秀心神荡摇,半晌方回魂,面对谭周轻蔑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常千佛带她去见温珩了。”
他故作老道地叹了口气,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到底是年轻人啊,热血冲动,以为有了爱,什么都可以不要。”
谭周并不接他这话,只问:“你摘干净了吗?”
俞莲秀心有余悸道:“多亏你一再警示我,我才多留心眼。
常千佛当天就派了铁护卫来查此事,我只要大意一点,此时就已脑袋搬家了。”
谭周面容平静,不起波澜,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道:
“我早跟你说过,穆四没那么好对付。你今天挠她一下痒痒,明天再挠一下,非但伤不了她根本,反而让自己死得更快。
趁常千佛现在还没有工夫对付你,你赶紧离开滁州,一旦瘟疫平定,他腾出手来,迟早跟你算这笔账。”
俞莲秀的不安积攒到了顶点,心中犹有不甘:“我哪想到穆四会有如此能耐,将常千佛迷到这步田地……我是动不了她,你难道也没办法吗?”
谭周抬起手,拂去茶水上漂着的薄薄一层油,道:“我有我的安排,你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