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妤被震飞,重重地撞在树干上后跌下,痛得她只想骂娘,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而墨白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锦妤,人都未动,紧接着又是一掌打过来。锦妤一个翻滚避开,数枚银针齐齐射出,但墨白只是嘲讽地哼了声,一挥衣袖,就打落了银针。
然而这只是锦妤的一计,见墨白打落银针,她另一只手一抬,袖中又有东西射出。
墨白自然以为又是银针,便想再次挥落,然而这回当他袖风再起时,有东西爆裂了,炸出一团蓝烟,味道奇臭无比。
“咳咳咳……”墨白连忙后退,大怒,“臭丫头,竟然使诈。”
锦妤自己捂紧了鼻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又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当然我也不算,使诈怎么了?能赢你就行。”
墨白怒不可遏,运功逼出吸入的毒气,但同时,蓝烟之中突然出现一道蓝光。风声呼啸而来,无忧像身披铠甲的游龙,蓝光耀眼,打在地上抽出一长条的印记,“呼呼”地逼向墨白。
锦妤用了十成的功力抽鞭打墨白,她倒没指望能伤着墨白,只想逼他乱了阵脚,吸入更多的毒烟。但此举却彻底激怒了墨白,也是锦妤小看了他。墨白转身跃至湖面上,一连数掌打下,浪花飞溅,水花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墙,同时也飞溅到了岸上。水落在蓝烟上,一下就将那团烟雾给浇散了,而墨白自己却毫发无伤。真气凝聚,他指尖的水珠凝成一把剑,对上无忧的劲风,“砰”的一声,两道真气相碰。水剑虽是由水凝成,但有墨白内力驱使,竟一下就将无忧给弹开了。
锦妤也再次被弹飞,胸口火辣辣的疼,倒地就呕出一口血来。
墨白飞至锦妤跟前,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染冰霜,阴狠地对她说道:“小丫头有两下子,让老夫瞧瞧你是何方神圣。”
他说着就要去摘锦妤蒙脸的锦帕,锦妤满口是血,突然冲着他就笑了。
墨白眼神一变,手指已被她锦帐上暗藏的东西给扎了下,血珠掉在草叶上,那叶子迅速枯萎。他大惊,反手又给了锦妤一掌,这次,锦妤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锦妤睁眼一看,木箱档在了她胸前,是箱中之人及时翻滚过来,替她挡下了这一掌。
虽这箱子刀枪不入,但墨白刚才那一掌内力深厚,木箱被打得不停抖动,锦妤听到里面的人似在呕吐,她急忙问:“你没事吧?”
回答锦妤的声音明鲜虚弱了很多:“我不会死。”
锦妤听到他说是没事,没去多想,因为此刻墨白封住了自己身上几处穴位,已经在放血解毒了。
刻不容缓,这就是机会,锦妤当即立断,再抽无忧,打向墨白。
墨白一面要封锁心脉以防毒血蔓延,一面又要与锦妤对抗。饶是如此,也未见他有一分吃力,只是这次他选择了避开无忧,跳回到了竹筏上,立即盘退而坐,运功解毒。
锦妤想趁胜追击,但当她一提气,整个人就疼得直哆嗦。之前那一掌到底还是伤到了她的肺腑,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在,她的毒,见血入骨,想要通过放血解毒,可没那么简单。所以锦妤也有了喘息的机会,靠在木箱上调整气息,一边自嘲地对里面的人说道:“这次是真的被你害死了。”
里面的人没声音,但是还是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的。
给自己服了颗药,锦妤感觉疼痛稍稍缓解了点,吐出一口浊气后,她忍不住吐槽:“真他妈比大姨妈还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