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太子在红绣楼突发怪病,一绣娘想趁机行刺,被当场射杀。”
“什么?这,怎么会发生了这种事?”苏介然惊得酒醒了一半,“太子,太子得了什么怪病?”
楚修远笑得风华绝代:“浑身奇痒难忍,硬生生抓破了一层皮,听闻,脸上都是血印子。”
楚修远说这话时,眼睛是一直看着锦妤的,锦妤朝他眨了下眼,一脸的无辜。
苏介然看在眼里,连忙将楚修远的注意力给转开:“那个,阿远,太子这病看来十分棘手,想必太医们都会去东宫,有那么多太医在,太子定会安然无恙的。那个绣娘,是什么身份?”
楚修远目光闪亮,无耐又纵容地瞪了锦妤一眼,然后才面向苏介然:“太医们是去了东宫,医治结果目前还未有流出。圣上赐了不少药,皇后娘娘也亲自前去探望了,东宫只对外宣称太子是过敏,其他的,一概不知。至于那名女子,当场毙命,皇上将这事交给了刑部,就看刑部怎么结案了。”
楚修远这话说的很有意义,东宫封锁了一切消息,又对外称只是过敏,过敏何至于会惊动到皇后娘娘?
太子在红绣楼被人行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然而皇上却命刑部而不是千机阁去查探这件事,圣心难测。皇上的意思到底是要为太子保密还是不保密?再有,“看刑部怎么结案”,这话说的,正经的案件,不是该怎么结案就怎么结吗?还要“看”做什么?看谁呢?皇上?皇后?还是太子?
苏介然酒喝得不少,脑子却格外清醒,足以让他注意到楚修远看锦妤时那别有深意的目光。
苏夫人早就将昨天苏嘉怡和锦妤在外被太子刁难的事告诉了苏介然,是以苏介然不得不往某些方面去想。
不过就算是又如何,有证据的话,禁卫军早冲进苏府了。
苏介然甚至觉得,太子这“病”,不防可以再重些。他听闻红绣楼里的“玩法”,可是相当刺激的,一般人也没实力去那潇洒。就太子那徳性,鬼知道是不是荒淫无度,错手杀了人后故意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这种事太子也不是没干过。东宫藏书阁被人烧毁时,他就曾想嫁祸给静王和荣王。只不过恰好当时静王一妾氏生女,荣王病重,两人都无瑕去干这种事,饶是如此,他也跑到皇帝面前痛哭流涕了一场。
董家人,就是虚伪得很。
苏介然心中的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两个女孩儿还在场,可不能让他的女儿们听到这些腌臜之事。
“阿远呐,皇上既已将这事交给了刑部,你就别参与了,免得吃力不讨好。”
楚修远:“我知道,世伯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苏介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咦,你父王今日怎么没来?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楚修远忙道:“世伯误会了,是我没有告诉他您认了阿妤为义女这事。我今早来时也没说,不过这会儿他应该是知道了。”
苏夫人也斥道:“老爷,咱们又没有广发请帖,人家哪来得及准备?就为这事我今天下午都被好几家夫人给责怪了,说是咱们看不起他们,这么大的事也没提前通知,弄得他们个个都措手不及。”
苏老太君:“好啦,在家就别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孩子们都在呢。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各自守好门庭,别让野猫野狗地闯进来。还有,朝圣节在即,店铺也要开张,这些日子大家都要注意些,别闯祸,别弄出妖蛾子来,树大招风。”
众人皆听懂了老太太话里的意思,纷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送楚修远回去这个任务交给了锦妤,锦妤将他送至门口,问他:“你现在去红绣楼吗?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