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夏树忍住笑,“你学这个做什么?这不都是家庭主妇的热门爱好吗?”
夏油杰无奈一笑:“你就当是我的个人爱好吧。”
“哦。”七里夏树平静挑眉:“不要男妈妈。”
“……”
七里夏树从那束花里挑了挑,抽出自己觉得最好看的一朵。
再次探身倾向夏油杰,笑眼弯弯:“夏油学长,麻烦你,低一下头?”
夏油杰眼底染上些许无奈,但还是低头下来靠近她:“我什么时候可以把它摘下来?要一直戴着出去吗?”
“啊?为什么要摘下来?”七里夏树故意很夸张的发问,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做作地甜着声音,无辜说道:“可是我觉得,夏油学长这样特别好看呢。”
她把花插到了夏油杰的发间。
但是他现在头发披散在脑后,没有束起来,那朵花只待了几秒钟就掉了下来。
七里夏树遗憾地说:“你头发不束起来,花戴不上去啊。”
恰好梳子还一直握在手中,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梳子在手掌心一敲,故作恍然的样子:“啊,我给学长束起来不就好了吗?”
“学长,你有带发圈吗?”
夏油杰低睫笑了一下,把手腕上的发圈摘了下来。
然后,当着七里夏树的面放进了口袋里,清淡地笑着:“没带。”
“……”
“啧。”
七里夏树眯着眼,觉得有些好笑,“学长,你见到我第一天就说的要监督我,居然不以身作则?这把我教坏了怎么办。”
“那教你一点别的吧。”夏油杰平静地笑,“比如说,助人为乐。”
他把手伸向她,“借我个发圈可以吗?”
“……”
只停顿了一秒。
七里夏树再次扬起笑,懒懒散散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诚心:“学长,我很穷的,这一根发圈用了很多年了,都没有钱买新的。”
桌子就在窗台旁边,她随手拿出一根发圈,有点小不甘地说:“现在忍痛割爱了,学长,你可一定要记得我啊,等将来我穷得吃不起饭了,不要对我见死不救。”
夏油杰安静听完她的胡说八道,只是微笑着:“我不会忘记夏树的。”
他接过了发圈,反手去梳自己的头发。
与七里夏树那一头耀眼的淡金长发不同,夏油杰的头发是普通的黑,但他留着长发,时而随意地散在脑后,时而束起来,这样的发型又脱离了普罗大众的审美。
可是这种脱离常规的发型放在他的身上,却不会感觉得到他的离经叛道。
像他温和礼貌的好脾气一样,放在芸芸众生里,仍然只觉得他是个寻常的普通人。
柔和,好相处,任谁都不会觉得被冒犯。
夏油杰动作熟练,头发很快就束好。
放下手时,注意到七里夏树在看自己,他随口一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脸上没有。只是我在想——”
七里夏树故意停顿了一下。
在他束好头发之后,顺手把花别在了他的发间。
随后咬着笑,清脆无辜地说:“学长的长头发看起来很温柔,尤其是额头的那缕刘海,气质很特别。像是——”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笑,透着股恶作剧的坏劲儿。
夏油杰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猜得到不是什么好话,无奈地问:“像什么?”
“像妈妈。”
“啊,纠正一下,是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