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小的门栓还难不倒月臻,月臻掌中运劲,一丝仙气射出,门栓咔嚓一声断裂开来,随即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月臻在门口站了一会,若不是听到屋中有轻微的喘息声,他甚至都要以为墨青禾已经逃跑了。
抬脚进屋,前厅空无一人,月臻走到内室,远远的看到床上端坐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吃饭?”月臻手中绽放出一簇白光,扬手散出,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屋内的各处灯台上,屋内瞬时亮如白昼。
墨青禾被这突然出现的光亮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缓缓抬头看了月臻一眼,便再次如先前那般缥缈着眼神发呆。
仅仅是一日的时间,墨青禾的嘴唇已经干裂,不复先前的莹润,就连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先前的灵动消失不见,如行尸走肉一般。
月臻望着眼前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墨青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温和的神色敛去,逼上前抓着墨青禾双肩低吼:“那云缙在你心中就这般重要吗?!”
“你说呢?”墨青禾沙哑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狠狠的锤在月臻心口,让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但随即又不甘心的上前讥笑道:“不管怎么说,他马上就要有别的女人了,我可是听你说过绝不与别的女人共享夫君,难道你还想要去和月清共侍一夫吗?”
回应他的,只有墨青禾的两声冷笑,这两声冷笑彻底的将月臻心中的理智击溃,伸手捏住墨青禾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探向她的腰间,略一用劲,片片衣帛碎裂开来。
墨青禾盯着眼前的月臻,哪还有初见时的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满脸的狰狞之色似是下一刻就要将她活吞了一般。
但是墨青禾已经不在乎了,云缙要另娶他人,娶得还是一个冒牌货,她最初是愤怒的,愤怒云缙为何辨认不出身边的墨青禾是假冒的,可是后来慢慢的转变为心伤,曾经的甜言蜜语,情深义重,身边的人只是皮囊相同内里完全不一样,朝夕相处却未察觉,所谓的深爱有多么可笑。
墨青禾眼神中的空洞和灰暗,以及滴落在月臻手上的泪水,终于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月臻叹息一声,松开双手,扶着墨青禾躺下,拉过薄被给她盖上,这才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墨青禾,眼神中各种情感闪烁交织,最终趋于平静。
良久,月臻语带疲惫,声音低沉的开口:“青禾,可还记得我在山鬼族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
虽然墨青禾没有回应,但月臻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而是继续说道:“当日你曾问我,故事中的未婚夫可是我自己,今日我就回答你,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那个与爱人生离死别,寻觅了两世的可怜人。”
墨青禾终于有了反应,将目光挪到月臻脸上,看着月臻面上的痛苦挣扎,不由信了七八分,略一犹豫,哑声问道:“你将我强抢回来囚在身边,莫非我就是那女子转世,而云缙前世则是与女子同归于尽的男子?”
“没错!”月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