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时莜萱低眉顺眼。
她语气很轻,说的话也好听:“家主是一家之住,这个宅子里大大小小几十口,外面公司几十万人和他们背后的家庭,都视家主为天上的太阳,如神一样,您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不敢冒天下大不韪生家主的气。”
这马屁拍的……让朱一文浑身不舒服!
“萱萱,你坐下,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可以吗?”他放缓语气。
“遵命。”
她到沙发上坐下,屁股坐了小半,腰板挺的笔直。
目不斜视,眼看前方。
朱一文太不适应了,浑身都是别扭的,这种状态根本没法谈!
“时莜萱,你能不能正常说话?”
“报告家主,我现在非常正常。”
这天根本没法聊。
“行了,你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气顺了,我再跟你谈。”朱一文挥挥手。
然后时莜萱站起身,恭恭敬敬对他鞠躬九十度,转身出去,带上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动作十分标准。
只是,这都是要求佣人做的,根本不需要她也用这样的标准要求自己!
“咣!”
朱一文给笔筒掷到门上,发泄不满。
她还没走远,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捂嘴偷笑。
活该。
她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谁让他胡乱猜忌?
还给她关起来,限制自由。
她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么对她啊。
但这些都不是刚才时莜萱那么做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怕朱一文跟自己谈盛翰鈺,她不想谈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开口,更害怕一开口就露出内心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