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教?”慕容恒咀嚼她话里的意思,微微一讶,星眸含笑:“朕找你只是说会子话而已。”
萧蓠故作不信,微笑:“陛下莫与臣女开玩笑,您一国之尊日理万机,臣女一介愚顽,您若无事,又怎会费这功夫同我闲聊来。”
她话里有话,暗讽他无事找事,荒废政务,好令他心生惭愧,甚至惹恼了他,好能够脱身。
岂知慕容恒见她嫣然巧笑,已经意动神摇,只觉得她说话时的态度神情皆妙不可言,哪怕动动嘴皮子,也美轮美奂,迷了心的人,看对方只会万般是好,又哪儿会深思其他的。
他浅笑,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道:“昔年读《神女赋》朕还不以为然,见了姑娘,才知世上真有神仙一样的人物,政事上朕日日勤勉,今儿偷个空又怎样了?”
瞧他这色迷心窍的样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萧蓠苦恼。
慕容恒不比旁人,又不能直接严词拒绝,她正大感头疼,只听对方又道:“千岁宴上闻听你单名一个蓠,总是姑娘姑娘的叫太生疏了,不如朕唤你蓠儿吧。”
蓠儿?
萧蓠一个激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慕容恒还毫无觉悟,动情地唤了一声蓠儿,说道:“蓠儿,你别把朕当做君王,太拘谨了,咱们可以像平常人一样谈天说地。”
平常人若是觊觎她的美色,早就被她一通整治了,她如今是待嫁的女子,是荣王未来的正妃,尽管她总想摆脱这一身份,但相比慕容倾,慕容恒这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更令萧蓠心生不适。
萧蓠暗暗讥诮,哂然一笑。
慕容恒不知她内心作何感想,只见她唇角弯起的弧度十分之优美,又看她露出袖外的一截腕子白如莲藕,透着粉嫩嫩的鲜,他更是凝住了眼,难以自持,只怨不能把那洁白的腕子捏在手心把玩。
原本碍着荣王的颜面,只找她来说说话,这一刻,慕容恒是真正动了情念,想他一代君王,难得遇到中意的人儿,还得让与旁人,他这帝王当的还有什么滋味?
罢了,天下佳丽无数,改日另寻一名好的补偿荣王就是。
慕容恒打定主意,温声道:“你瞧瞧额上,定是一路走来体热出汗了,令朕好生心疼,和鸾宫里有一池汤泉,冬暖夏凉,今日朕就赐你和鸾宫汤浴,解解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