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笑了笑,“听闻吴先生有意到高?校任教,所以学校领导就?委托我代表林城大学来毛遂自荐了。”他申请谦逊,言语中“林城大学”四个字却说得尤为骄傲。
林城大学虽不是国内最好的高?校,但数十年来国内一流学府里总有它的一席之地,生??医学等?方面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无论身为林城大学的学子还是教职人员都为它骄傲。
齐鹿仔细打量眼前的老师,觉得有一丝眼熟。而此时吴琼也在看她,研判的目光让齐鹿很快察觉到。
她莞尔一笑,道?:“吴畏是住在灵雾山,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你们可以先与?他电话联系。”
老张神色难掩失落,他原想打听到具体的地址直接杀上门去,免得还没见面开??条件就?被拒绝。听任老师提起这位性格不太好。
想到这里,不免埋怨起任老师来。说什么“多年的朋友,一眼就?被他看穿,谈不成”,要是他来能有这么多事儿??
老张一走齐鹿就?躲到后院给吴畏打电话。后院水缸里养着的荷花不知道?被谁给摘了,原本好大一朵如今只剩半截杆子支棱着。
吴畏对林城大学的人来找他早就?知情。
“你要去吗?”她问。荷叶的中间积了硬币大小的水珠,她拉扯着叶子不小心扯下一片,手指上沾了清香。
“目前还没有决定。你今天什么时候来?”他只关心后者?。
齐鹿看了一眼厨房,胡阿姨和李姐去了前面打扫。她捂着手机,“可能会?晚一点。”
谁知他们对时间早晚的理解有诧异,吴畏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禁失笑,他的“晚”是日落之后。
山顶的薄雾还没有散去,窗外的横斜着的树梢上树叶清脆,叶尖挂着水滴。推开窗,凉风夹裹着饱足的水分迎面而来,他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是吴畏。”
吴琼站在这栋中式别墅的门廊下,紧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怕有不得体之处。抬眼一瞧,师兄和老张同样紧张。
不多久门开了,门口站着的男人??乎吴琼意料的年轻英俊,身形修长,剑眉星目,深情偏清冷。
老张热切的伸??手,“你好你好,吴先生,久仰大名了。”
吴琼看见男人淡笑了笑,矜贵的同老张握了握手。见她和师兄,淡淡的点了下头。
“请进。”他来开门,站在一旁。
吴琼这才看到,他右手打着石膏横在胸前。
“吴先生这是?”老张吃惊的问。
他微抬了抬右手,不在意的答,“??了点小意外。”
“那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老张搓了搓手,怪任老师连吴畏受伤了都没说清楚,不然怎么也该带点东西来。
吴琼落在最后,换鞋时从打开又?关上的鞋柜里瞥见里面有一双粉色的拖鞋,无论颜色和鞋子大小,都在一排灰色同样大小的拖鞋里格外醒目。
她顿了顿,接过师兄递过来的鞋子换上。
“我有点紧张。”师兄直起身,站在一旁深呼气,见吴琼看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吴琼咽了咽口水,“我也是。张老师让我想的那些话,我现在都忘光了。”
师兄苦笑了一声,“我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