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说了吧。”总不能说是和魔君成亲了去吧。
云溯身后的满镇海眯起眼睛,打量着两人,“莫非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怎么又是这个人?江容予对满镇海印象十分不好,她还记着这人在她的婚宴上嘲笑她老爹。
“这夫妻间的乐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一出,见见他们神色各异盯着自己又憋出一句,“你们不懂的。”
云溯和满镇海的脸完全黑了下去,陆挽宁差点没忍住笑了。
江容予心里却觉得很艰难,哪怕现在不怀疑他们,等他们把沈听岚给救出来,事情还是会被发现。
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能从魔君手里逃出来?
陆挽宁接过话头,“阿予有了身孕,我带她回来我长大的地方看看,可有何不妥?”
江容予动了动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话好像还是她说出来的。
但满镇海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天水城与这里相隔甚远,你们又不曾修行过,短短几日如何能到这里?”
笑里藏刀的老狐狸,江容予脸上的笑凝住。
“满城主查查便知。”陆挽宁也不客气。
平淡的口气却让江容予无端安心下来,他既然这样说了,这里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
“师妹还被困在魔境,满城主若要叙旧,我们便先去了。”后面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走了出来,对满镇海貌似十分不满。
满镇海眼神不悦,“柳幕白你就不担心你师妹被抓与他们有关?”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我只知道再拖下去我师妹肯定会出事,合着不是你的人你倒是不着急。”柳幕白脾气大,根本不买他的账,转身就按着原定的方向走去。
后面神医谷弟子马上就跟了上去,队伍很快就缺了一个大口子。
柳慕白是柳明儿子,也是神医谷的大师兄,未来不出意外就是神医谷的继承人。
谁敢随便得罪未来可能给自己看病的大夫?
等他们走后,江容予跟着陆挽宁往外走,离开的路上开满了那种蓝色的小花,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小花上多出来的踩痕也都是新鲜的,仿佛平日里根本没人来过。
这让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是陆家。”陆挽宁解释着。
当年碧凌波群魔入境源头就在陆家,同样陆家受损最严重的地方,陆家那么多的人,几乎无一生还。
被魔物沾染过的地方,很容易残留魔气,况且那次死了那么多人,更是人人避之不及。
一提到这个话题,陆挽宁的眼神就暗了下去。
藏在深处的记忆浮现在了脑海中,他回头,看向一棵枯树。
当年他就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魔物缠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些熟悉的面容被撕扯被吞噬,他却无能为力。
想到那种无力感由谁而起,不着痕迹松开了手,忍住没再去看江容予。
江容予能清晰地感受着他身上气息变化,低头看自己的手,竟然有一丝失落。
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心里开始有些不自在,刻意落后了几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躺在盒子里的碎魂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对,它现在开心极了。
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主人背过了,从它记事起,主人就爱把它藏起来。
明明主人以前很喜欢背着它的,虽然它好像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主人把它带出来的时候就喜欢给它穿黑衣服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主人很喜欢把它背着,后面突然又变成喜欢把它藏起来不让人看。
记忆越想越混乱了,不过不影响它开心。
感觉江容予离得远了一些,它敲了敲木盒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想要引起陆挽宁的注意。
碎魂不太满意:你等等她。
陆挽宁停下了脚步,随之江容予脚步也慢了下来。
见他在等自己,江容予一想到刚才心里那股别扭劲,不太迈的开步子。
碎魂不懂她为什么不走又敲了敲木盒:你也要主人背吗?
太娇气了吧,以前天天要主人揣在身上,现在长大了还要背才肯走,都不像它多独立呀!
陆挽宁默默叹了口气,以为又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温和,“走吧。”
正当江容予要硬着头皮过去的时候,腰际隐隐有什么在发烫,连忙取出来一看,竟然是从李清那里换来调动飞龙将的令牌。
现在令牌有了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飞龙将动了。
飞龙将调动只有两个条件,一是令牌,二是城主亲自调遣,如今江岱在濮东城,令牌在她手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天水城出事了。
与此同时没了身体的卞休灵魂也越来越虚弱已经几近消散,只听他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陆景焕……给女人……术……杀我、饶命。”
陆挽宁脸色也变了,卞休这一次恐怕说的是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今天顺的话晚上会补一章。感谢在2020-07-2423:17:34~2020-07-2602:1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toryends6瓶;爱搞事的宅宅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