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想起那名“带头人”,他利用御山挖开了镇灵台,似乎也是为了里面的尸体,两者之间的共同点就是……尸体,对,他们都在起尸。
我突然想通了这点,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激动的对他们说:“尸体,这一切问题的关键点,就是那些神秘的尸体。”
我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大头和小何都表示说得通,可是汉生的表情却没有轻松多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总觉得这庙里哪里不太对,又说不太清。此时大头将手电照向殿后,惊讶的道:“怎么回事,没有门了,到这就结束了吗?”
刚刚大伙都没注意,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这间大殿已经到了尽头,后面再没有出口。有了这个发现,我们几个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本以为走到最后会见到那些先民的“轮回”,可是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一时间大伙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种感觉当真就是当头棒喝,不过是一棒子给打蒙了。我想了想,说:“不管怎么着,先找找看看,说不定出口在其他地方。”
我们向大殿深处走,小何突然把我们叫住,“等等,给个照明。”说着他走到一根柱子旁,大头转身给他照了一下,我们倒吸了口凉气,光线下我们在柱子上看到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我们凑过去,汉生用手比了一下,是个成年人的手掌。
汉生抿了一点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面露讶色,说:“是血,而且看氧化程度不像是旧的。”
我也很惊讶,如果不是旧的,那最近一批可能来到此处的人,就一定是我爹他们,看样子当初他们队里有人也走到了这里,我一抬头,发现汉生也在看我,想必他也猜到了。
大头突然捂着肚子,一手撑着柱子,一脸痛苦的看向前面:“就是那里。”
我们愣了一下,大头又恢复了正常,说道:“这家伙明显受了伤,他当时就撑在这里,喘了口气,然后走向那个方向。如果这里是个死局那他必然往回走,可是他没有,就证明那个钟有古怪。”
“那你捂着肚子是干啥?”我奇怪问他。
他一脸骄傲的说:“西皮爱死,知道不,犯罪画像,心里侧写懂不懂。”
“cps?你这种大老粗怎么会看这个。”
他白了我一眼,“犯罪心理没看过吗?”
虽然他的“西皮爱死”说的很low,但是钟架确实有说服力,我们几个走过去,大头对汉生说:“汉生,你看看这有没有机关,那家伙八成就是从这出去了。”
汉生仔细检查了铜钟周围,对我们摇摇头,表示没有线索。
大头又不死心的让我看看钟上的文字,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刚就看了,上面铸刻的都是钟鼎文,也就是金文,这块是我的盲区,我只认识几个。而且金文虽然有3005个字,可知的却仅有1804个,就算我把内容拓下来,回去解读也要很久很久。”
“那这家伙还插翅飞了?”大头有些抓狂,说着他无意的推了一下钟椎,圆滚的钟椎微微晃动了一下,我们几个突然把目光同时聚焦过去,大头看看我们,往手心里啐了一口“他娘的”,抡圆了臂膀抱起钟椎就向铜钟撞了过去。
“当……”
浑厚的钟声犹如大风过境,在殿里久久回荡,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怕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敲响这口铜钟的人。
古朴的钟声在这座千年古庙里鸣响,有一种特别的肃穆,我们几人警惕的四处观察,看看是否有所变动,不过很可惜,除了渐小的钟声,周围没有任何改变。
就在大头准备再撞一下铜钟的时候,我看见汉生的脸色忽然变了,他抬起一只手,表示噤声,在这极度安静的四周,我忽然听到一种低沉的声音,初时很轻,隐约的还不好辨认,继而越发清晰,直到最后“轰轰”的声响已经十分明显,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
“什么声音?”
小何额头冒出了冷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