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公司一别,吴疏月的心里好像突然少了一块,她想,应该是被那位白先生带走了。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微微皱起的眉头,全都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这种这种感觉就像她第一次听周璇小姐的特别快车,一听便觉得痴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而她对那位白先生也是同样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应该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吴疏月想既然小张经理口口声声叫他贵宾,想来是认识这位白先生的,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白先生竟然是一位大人物。
用小张经理的话说,“你想知道他的事,去翻一翻平城日报的经济版面就好,那上头写的可比我知道的详细得多。”
就因为这一句话,吴疏月让阿绿把平城日报创刊以来所有关于白望亭的报纸全都搜罗起来,一份一份地读,一张一张地翻,凡是与他相关的内容全部都从报纸上扣下来贴到自己的笔记本上,看了又看,看一百遍都不嫌烦。
但只是对着报纸上的照片发呆终究是不够,她仿佛突然体会到了那些想见自己一面的歌迷的苦,她想,若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看也是开心的。
可是要怎样才能见到他呢?
吴疏月托着下巴又发起愁来。
阿绿看着她一日日磨磨叨叨的样子有些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小姐,您到底打算把这位白先生怎么样啊?”
“什么意思?”吴疏月问道。
“没什么,阿绿就是奇怪,这位白先生怎么得罪您了,让您这样不辞辛苦地调查他,阿绿也就是好奇……好奇罢了……您不愿意说就算了。”
“谁说他得罪我?你可不要乱讲啊!”吴疏月突然跳起来又嘟囔着,“万一被老头子知道,找他麻烦就不好了。”
“那您这是……”
吴疏月又坐回到书桌前,托着下巴别扭地说道:“不要你管。”
阿绿一看吴疏月这神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大小姐,大小姐,您想不想见他一面?”
“想啊!”吴疏月眼睛一亮又暗下来,“可是就那一次,再也没见过了,这人好奇怪哦,怎么从来都没有在歌厅见过他呢?按理说他这样的人,又不是买不起歌厅门票,我不应该没见过啊。”
“或许他不喜欢听歌呢?”
“会有人不喜欢听歌吗?会不会只是不喜欢听我的歌啊?我一上台他就走,说不定是这样。”吴疏月又有点失落,“要不然,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见过,怎么就唯独没见过他呢?”
阿绿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说道:“大小姐,您一定是多虑了,就您这身段,这长相,这气质,这歌喉,他要是不喜欢,那他就是有病!”
“不许你这样讲他!”
“哦,好吧。”阿绿落了个没脸,又说道,“我是说,他要是听过您的歌,绝不可能不喜欢您,除非他就是没有听过,说不定他就是抠门呢?对,就是这样,”阿绿信誓旦旦地说道,“他虽然有钱,但是他抠门,所以从不会花钱来听歌,所以大小姐也没有见过他,一定是这样。”
吴疏月皱着脸说道:“那也太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