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吴疏月刚走到金百丽门口就发现事情不妙,远远望去小张经理正在手忙脚乱地应付记者。
“张经理您好,对于金百灵与白望亭同居的事情公司有什么看法?”
“张经理,现在有传闻说,金百灵的新唱片很有可能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经理,金百灵原本计划在上个月发行的唱片迟迟未能发布,是不是因为她目前正计划结婚无暇他顾?”
完蛋了……
吴疏月迅速地将遮阳帽往脸上一挡,闪身遁入旁边的小巷子里。
心想,这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便伸长了脖子偷听记者的提问,本想着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听出个大概,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听两句,身后突然杀出两个穿黑西装的大汉。
“大小姐,老爷找您。”
吴疏月吓了一跳抬脚就要走:“他找我,我就去?他想得美。”
可是脚尖还没迈出胡同口,便被黑袋子套住脑袋,整个地扛了起来。
“你们大胆!你们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打爆你们的头!”
吴疏月两眼一抹黑对着扛着她的肩膀又打又骂,却丝毫没有半点效果。
张嘴隔着袋子咬下去,却是满嘴的棉花味儿。
“呸!臭小子,谁给你缝的垫肩,也太厚了吧!”
“哼哼,吃一堑长一智,大小姐好咬人,咱们还不长记性?”
“你你你!你们给我等着!等着!”
吴疏月无计可施只能任由他们扛着,又大声哀嚎着:“救命啊!绑架了!救命啊!绑架了!”
无奈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别说他们根本不会扛着自己走大路,就算真的是在大路上走着,也未必真的会有人出手相救。
所以她喊归喊,也并没有真的抱有被人营救的幻想。
突然,扛着她的人停下了,沉声说道:“各位好汉,奉劝你们一句,如今天下不太平,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对面便说道:“那我们也奉劝你,如今天下不太平,别给自己找麻烦!”
吴疏月脑子有点懵。
怎么回事?劫道的碰见劫道的?同行遇上了同行?
扛着吴疏月的黑衣人愣了愣,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索性说道:“好汉,咱们不是一路人,或者你想知道我们是什么来路?”
“嗨嗨!那还真没兴趣知道!我们老大就只说让我们把人留下,别的一概没提!”
“你们老大是谁?”
“咱不问你们,你们也别问咱,要么放下人滚蛋,要么咱们就比划比划!”
黑衣人冷笑:“行啊,那就比划吧。”
吴疏月有点儿慌:“喂,哎,你冷静点儿,能不能打过人家?别打不过让我落到真匪手里了?”
“切!”
吴疏月带着头套满头黑线,还“切”?竟然敢跟她“切”?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着他把自己放下的时候,猛地飞起一脚,反正带着头套也不知道自己踹的哪里,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哀嚎。
紧接着四周一阵慌乱,突然一只手揪住她的领子往后拖,在即将勒死她的时候又把她扛到肩膀上。
吴疏月虽然带着头套,却敏锐地发觉这个人和之前扛她的不一样了,因为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
古龙水哎!她老爹手下的丘八们可从不会那么讲究。
心想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纨绔小流氓,竟然连她吴疏月也敢绑,二话不说便又一口咬在那人肩膀上,这回可没有那么厚的垫肩,一咬一个准。
吴疏月自认为已经很用力了,可那人竟然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这家伙的皮那么厚吗?
她想了想又多用了几分力气。
直到那人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根说:“你再咬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吴疏月一愣,回过神来。
这声音好耳熟:“白望亭!是你吗?”
“废话!”
伴随着“废话”这两个字的话音落下,她被粗暴地塞进车里。
“刘杰,开车。”
车子迅速起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吴疏月在白望亭的帮助下解开头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反而兴高采烈地问:“你怎么会来救我?”
白望亭隐隐觉得她有些奇怪,可一时又没想到,皱皱眉头简略地回答道:“碰巧。”
“碰巧?”
“我正打算去码头,刚好看到你被人绑,就让人跟着你了。”
“所以,你是特地来救我的,那些拦路的人也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