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想了想握着她的手说,“我们尽量早些回来。”
吴疏月撅撅嘴小声抱怨道:“是早是晚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就像之前几次,哪次不是想要早些回来,也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这次一定要成功。”白望亭说。
他这么说吴疏月倒是忍不住笑起来:“反正都是要去的,还在乎什么早晚。”
“怎么不在乎。”白望亭放下酒杯,握住她的手,“你不在乎,我可在乎,每次都那么晚回来,你又跟个觉虫子似的,晚睡一会儿都不行,这都一个月了,我都想你了。”他咬着她的耳朵,故意把“想你”二字说得格外用力。
吴疏月的脸腾一下红了,嗔他一眼道:“大白天的怎么总说这个!”
“什么大白天,已经下午了,转个眼花天就黑了。再说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别说只是说说,就算是做了,又怎么样?”他目光暧昧而灼热,那感觉就像是她正赤裸裸站在他面前等着他享用似的,而后又有些挑衅似的小声说道,“就算是在这儿做了,任谁也不能说我们什么。”
“哎呀,讨厌讨厌讨厌死了!”吴疏月难为情地伸手去蒙他眼睛,又被他一把抱住,可把吴疏月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当真要忙里偷闲地将自己就地正法。
幸好刘妈从后厨出来,吴疏月见缝插针,迅速遁上楼去了。
白望亭望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心想,你往哪里逃不好,偏要往楼上去,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
又抬头看看时钟,确实还早得很,于是,嘴角一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着,尾随着吴疏月也上楼去了。
整整一个半小时,意犹未尽的白先生一边整理着自己领带,一边透过镜子观察着埋藏在被褥中的小人儿。
“起来了,白太太。”
白望亭回身将她从厚厚的棉被里挖出来,乱蓬蓬的发丝半掩着小巧的脸,面颊上还笼罩着欲望过后的红晕。
吴疏月闭着眼睛小声地哼哼着,就是不肯离开她挚爱的枕头。
“白太太。”白望亭撑着身子低头看着她说,“吃饱喝足了,该出门活动活动了。”
“嗯嗯,不活动……”她小声哼哼着,“我好困,动不了……”
白望亭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宠溺的笑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指尖,而后十指交缠,俯身上去说道:“不然还是去向金主席告假吧,反正我也没吃饱……”
“不必了。”吴疏月睁眼,而后迅速地爬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去穿鞋,“我们出去吃,去金主席家吃好的。”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白望亭的话绝不是威胁,他是真的想要告假,而且他是真的没“吃饱”。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在金主席楼前的台阶下,白望亭携着吴疏月的手从车上下来。
他不是第一次到金主席府上,可却是第一次受到这样高规格的迎接。
金主席亲自相迎,深褐色的团纹马褂,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手中握着龙头拐杖笑容可掬地望着他们。
他旁边是一位气质雍容的太太,满月似的脸,虽然略有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却更加衬托出她成熟端庄的气质,这也是白望亭头一次见到金太太。
据传这位金太太才是整个金家最名副其实的顶梁柱。
这位金太太,本姓叶,闺名叶阑珊,与前清的那位太后乃是同宗,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之后,只是她父亲生性寡淡向来无意朝堂事,故一直也不得重用,他们这一枝也向来不甚得得宠。直到民国八年,商界突然冒出一位叶先生,便是金夫人的父亲,而后叶先生年迈,全部身家被他的女儿接手,再后来叶阑珊嫁给金先生,也就成了现在的金太太,而金主席名义上虽掌控着金叶两家所有身家,但金太太何许人也,在经历过商界的尔虞我诈之后,她并不会真的将所有一切都交到金先生手中。
“呀,这位就是白太太吧?”不等金主席开口,金太太便先一步握住吴疏月的手,笑盈盈地引着她进门。
吴疏月愣了愣,回头看看白望亭,见他并没说什么,这才任由金太太牵着先一步走了,留下白望亭与金主席继续场面上的寒暄。
金太太见吴疏月一步三回头地样子,颇有几分冷傲地说道:“甭管他们,还有的耽误呢。男人就是这样,总爱做些虚头巴脑的场面事,其实没有什么用处,既无聊又无趣,他们说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
吴疏月起初离开白望亭觉得有些怕生,可听金太太这么说又觉得她虽然看上去威严,实则却并不难相处,便也没那么拒绝,随着她往大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说到做到,破百加更,庆祝我难得的二百收。ps:四朵金花麻将小分队即将成立,特别声明,婚后关于这四朵金花的部分不是水!不是水!不是水!而是我们吴小姐与亭亭分道扬镳的因果写照。接下来的短短几万字,或许有部分环节会有一点点无聊,但是善解人意的本花还是会适时加入糖分进行调剂,希望大家不要轻易跳过哦~
【最后】19:30还有一更,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