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疏月起初还殊死挣扎,可挣扎了一会儿也便放弃了。
本是久旷之躯,更何况在她面前的还是白望亭,她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如数家珍,他就是她的瘾头,是她的阿片,不碰则已,一碰到便无法自拔。
可他毕竟是非常过分地羞辱了自己,他竟然不商量一下,就在这里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这是关乎她吴疏月面子的事,再舒服也不能屈服!
于是她一边享受着他的取悦又偷偷算计着,等一会儿自己一定要很有尊严将他一脚踢开,然后潇洒的甩甩头发,扔到他脸上一笔钱说“表现不错,赏你的。”
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吴疏月计划的是很好,只无奈计划不如变化大,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已经被他折腾地精疲力竭,烂泥似的瘫在沙发上,任由他无休止地索取。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闷哼,他□□着上身伏在她的光滑的脊背上,世界安宁了。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轻轻地拢着她柔软的头发。
轻柔地触感,让她也有些沉迷,吴疏月闭着眼睛享受着他掌心带来的温暖与安慰。
“在外面过的不好吧?”他忽然开口。
吴疏月猛地睁开眼睛:“谁说的?”
“唉!”他叹口气,从她身上下来,慢悠悠地捡起地上随处散落的衣物。
她不服气,也坐起来,在地上沙发上找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底裤早在刚一开始的时候就被他撕碎了,这也太尴尬了,难不成她要真空着回去?
白望亭看着她手中的布料碎片,又与她四目相对,突然红了脸:“我那个……你等等,我去给你买新的……”
“现在,立刻,马上。”吴疏月冷着脸,又追加一句,“要爱丽丝的。”
“好了,知道。”
不多久,白望亭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贼头贼脑地从怀里摸出一只薄薄的四角裤丢给她。
吴疏月看着他那副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偷笑。
白望亭本来还在尴尬里没出来,见她低着头偷笑,忽然坐到她身边,凉飕飕地看着她不怀好意地贴着她的耳根说道:“五年不见,还是这么紧,夹的我生疼,这些年独自在外挺难熬吧?”
吴疏月起先一惊,她很惊讶他竟然把话说的那么露骨,后来又回过神来,他这是带着怨气,故意用这些话冒犯自己。
也好,吴疏月这些年在上海滩尽做“坏女人”了,卖卖风情还不是信手拈来。
她转头,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顾盼生辉,却直勾勾地望着他妩媚一笑,烟视媚行间露出几分风尘的味道。
幽幽地说道:“那你可想错了,你去上海打听打听,海上妖姬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白望亭听了这话眉头不觉一紧又迅速松开说道:“你不用想着用这些话气我,你混成什么样儿,平城其他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猜?”他说着不紧不慢地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丢到吴疏月面前。
上面全是关于她的各种□□,杂志,剪报,还有她被人追着丢鸡蛋的照片,好不狼狈。
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白望亭,你派人跟踪我!”她又忽然想起那个一直在她身边飘来飘去的灰色影子,恍然大悟指着他说,“这两年是你派人在跟踪我!”
“两年?”白望亭笑了笑说,“我刚回国就发现你不见了,我四处让人打听,听说你是坐礼拜二早上八点半的火车走的,自然是去上海,你是觉得你逃去上海,我便找不到你了是吗?”
吴疏月看着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突然有点生气:“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就算变成孙悟空也逃不出你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说道:“何苦呢?你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做非要去吃那个苦受那个罪,住在那么简陋的地方,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还被人追着屁股打,指着鼻子骂,灰头土脸的把自己混成这幅模样,现在又回来了,你何苦跑这一遭?”
“我就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