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
“这我不能说,”他眯着眼睛狡黠地笑,“毕竟若我运气够好,你可能永远也想不通,没准我便不必非得这样识相了。”
“我开了你,信不信?”白望亭瞬间翻脸。
“最好不要,白先生要开除我,金百灵肯定是要帮我求情的,保不齐到时候白先生开除不了我,感情上还会更加受挫。”
“是吗,”白望亭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杀气,却面带微笑地说,“那我不开除你,悄悄弄死你总成吧?到时候我带她一起出席你的葬礼,如果她跟你感情够深可能还会伏在我肩头哭泣,而如果我运气够好,没准儿当场就可以跟她破镜重圆。”
张杰明的脸瞬间僵住,立正,鞠躬一气呵成:“对不起,白老板,我太嚣张了,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的,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至于我说吴小姐会帮我求情是因为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这种纯粹同事感情和她与白先生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白先生不慎将这两种感情混淆,很有可能会误会吴小姐和张某的关系从而受挫,但这一切都是假象,吴小姐是爱您的,她的心里只有您。”
“很好,不错。”白望亭的脸上终于又露出笑容,向他赞许地点点头,又默默地指向门口,“走。”
于是张杰明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望亭的办公室。
流言虽然留言虽然被压住了,但吴疏月还是对这件事感到耿耿于怀。
在她看来,若不是因为白望亭,自己也便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故而即便谣言解除,她也依旧不肯去上班,只为了不要再跟他打照面。
反正都已经离婚了,何必再见呢。
况且只要自己不与他相见,便不会招惹这么多麻烦。
客观的麻烦,还有一些是主观的麻烦。
“大小姐,您都好几天不出门了,这样能行吗?”阿绿担忧地问。
“有什么不行。”吴疏月吃着桃酥看杂志上连载的《啼笑姻缘》。
“您总不去,这合适吗?”阿绿又说,“虽然说现在金百丽是白先生做主,但您也毕竟不是白太太了,正经说您跟那边签的是工作合同。”
“你可真够操心的,”吴疏月舔舔手指气定神闲地说,“你怕什么,反正那白望亭跟我签了一辈子的合同,他敢签,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去上工,他还得按月付给我月例薪水呢,饿不死你。”
“啊?白先生这不是傻了吗?”
“谁说不是?”吴疏月咧嘴一笑,“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谁让他算计我,我让他算计不起。”
“可就算白先生不追究,底下的人难免看不惯,相互攀比又或者找咱们麻烦,那也是不好的。”
这倒是真话,金百丽毕竟不是她吴疏月一个人的金百丽,公司里那么多妖妖招招的小妖精,表面上对她尊敬有加,心里有多少不服气还不知道呢。
尤其那个叫白萍的,从前吴疏月只知道她和张啸林好过,勉强算是金牡丹的接班人,后来金牡丹没落了,她便借着张啸林的新宠一跃成了金百丽的新头牌。
前些日子吴疏月总算跟她见了一面,漂亮是真漂亮,妖精也是真妖精,且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一见面就亲切的拉着她的手叫姐姐,吴疏月心想,所谓笑里藏刀,这白萍比起金牡丹果然高出不止一个段位,也难怪后来金牡丹会被她压的抬不起头来。
“唉!想想就烦!”吴疏月凭空挥挥手好像要把烦恼都扇走,又自言自语地说,“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一天算一天。”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吴疏月向阿绿使个眼色,“去看看。”
阿绿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立刻激动地喊:“是白先生!”忙不迭就要开门。
“不许开!”
吴疏月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戳戳阿绿让她闪开点儿,自己又隔着门瞅一眼,还真是他。
“吴疏月,开门。”
“白先生有何贵干啊?”吴疏月抱着手臂倚着门,不慌不忙地开口问道。
“你几天不上班了?还想不想干?”
吴疏月眼睛一转小嘴一撅说道:“我也想啊,可是现在风声太紧了,我出去工作也太危险了呀。”
“哪儿危险?你最近看报纸了吗?你看看哪份报纸还有你的消息?”
“没了吗?”吴疏月看向阿绿。
阿绿点点头说:“早就没了,大小姐忘了,阿绿好几天前就跟你说了。”
“怎……怎么那么快,不应该啊,是我不红了吗?”
白望亭隔着门听到她自言自语不禁一笑说道:“你要是再不露面儿可就真不红了。”
吴疏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问道:“该不是你花钱给我压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