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还行,臭美吧,你就!”
他便低着头悄悄地笑。
吴疏月又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他刚刚说我是什么症,什么魔怔?”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对,那是什么症?”
白望亭摇摇头:“挺耳熟,不记得,反正就是说你有病,骂你的。”
“竟然骂我,”吴疏月愤愤不平,“他才有病呢,有病!”
“吴疏月!”
“干嘛?”
他有点儿上头,头有点晕,眼睛也有点儿花,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的很快:“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啊!什么?”窗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不知道是谁,竟然买了万花筒来放。
吴疏月捂着耳朵往窗口的方向跑,激动地伸长了脖子望窗外看。
白望亭忽然就醒了酒。
都说喝酒误事,一点儿也不错。
他自言自语着,你怕是忘了自己都做过什么好事,现在跟她结婚,岂不是拖累她。
吴疏月趴在窗口看够了,又想起刚才的事,回头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没事儿。”
“有的!再说一遍!”她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手。
“没有,你听错了。”
“有!你又有事瞒我!”吴疏月皱眉。
“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说!”
白望亭无奈,只好任她抓着:“好,我说。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说的。”吴疏月看着他,或许,他不知道她的眼睛里有没有那么一丝期待在里面。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终于还是低头一笑俯身过去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我说,要不然,我们今天一起睡,去我那里。”
“哎呀!”
“我不管,你让我说的。”他又无赖似的坏笑着说道,“我说了,你听了,那就是答应了。”
“白望亭,你要烦死了!”她气呼呼地在前面走,嘴角又勾起一个羞怯的笑容。
无名夫妻,也算夫妻。
月光透过窗帘照着窗边凌乱的大床,给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媚的光,月光是冷的,她的身子是热的。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耳边沉重的呼吸声里掺杂着浓墨重彩的欲望。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在他身下小声呜咽,像一只孤独的小兽,渴望着他爱的抚摸。
“嗯……白望亭,你慢一点……我受不了……”她抱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挺着身子迎接他地大力开垦。
“好,我慢一点儿……你也放松些……”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胸口让她瑟瑟地战栗。
雪丘上,红豆翘立细数相思,他轻轻一咬,她便雀鸟似的小声啁啾。
她那么美,昙花似的在他身下旖旎绽放,他就是攫取花蜜的蜂,只想着去探索她甜美花露下深藏的花蕊,深一点,再深一点。
月行中空,她忽而惊叫一声,脑海中一片雪亮,黑夜尚未褪却,遗落下漫天星河。
她渐渐地从方才的激越中清醒过来,颇有几分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
他叹口气,低低的皱着眉头:“我没忍住。”过了半晌,他又说,“我没想忍,若你生气,只管打我一顿。”
她骤然抬起手又轻轻落下去,摸着他苍白的脸冷峭的眉说:“算了,且听天命吧。”
他忽然眼眶一热抱住她说道:“我其实很希望天命能还我们一个孩子,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不会。”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其实我也想,一直都想,只是我不知道将来要怎样与他面对。”
“如果有孩子我们就结婚,好吗?”他说道,“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我,为了他,为了让他有个像样的家。”
“好,好吧。”
过去的一个月,吴疏月变得异常紧张,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觉得害怕。
这天一早,礼拜六,吴疏月没事不必出门,而白望亭竟鬼使神差地来爱莎公寓找她。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中午的时候,吴疏月从厕所出来,他立刻紧张地站起来。
“来了。”她声音有点哑,大约是过于紧张的缘故。
他便叹口气有些悻悻的坐下。
吴疏月看着他,心里也有些轻飘飘的遗憾,她好像不希望他来,可是他不来,她又觉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