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客不明白徐简怎么忽然就提到了婚礼。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为什么突然要办婚礼?”
“因为想给你最好的。”徐简把她从办公椅上重新抱起来,整个人搂进怀里,自己在办公桌上坐下,理所应当道:“你应该得到最好的。”
秦红客坐在徐简的腿上看着他,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认认真真地看着徐简:“可是,我已经得到最好的了。”
“不,还不够好。”徐简摇头。
还有更好,最好,绝顶的好。
别人有的,她也要有,还要更好。
“我让吴军医来给你看看伤。等好了,我再收拾一下战局尾巴,解决一下谈判的事。最迟三天后,我们回家。”
秦红客听他安排完了,才道:“不急。”
徐简是将军,这么赶着做事,他会很累。
“急。”徐简摸了摸她的头:“很急。”
徐简又把秦红客抱起来,从办公桌上起身,走到长沙发上,把她好好放下坐着,伸手弄了个旁边的靠垫塞在她的背后。
秦红客还搂着徐简的脖子,没放:“你要去哪?”
“叫吴军医。”
秦红客不放人:“……我没事。”
是真没事,大巫师出手狠,但是她有防御,没有伤及根本,剩下的都是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她眼睛亮亮的:“你今天真厉害,你一出手大巫师就跑掉了。”
比缩头王八缩得还快。
徐简捏她脸:“老子要真厉害,他现在已经上西天了。”
“不对。”秦红客不赞同地蹙起了眉:“你就是最厉害。”
“快放手,我拨个通讯。”
秦红客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放开了手。
徐简觉得好笑:“老子又不跑。”
他在秦红客旁边坐下,拿出联络器拨了通讯,叫了吴军医。
吴军医没一会儿就上门了。
看到是秦红客受伤,他有些意外,一边打开医疗箱拿出机体测量仪一边问:“夫人从寻找妖族尸骸的行动队回来了?”
秦红客伸出手,把胳膊亮出来让吴军医绑测量仪:“对。”
徐简补充道:“任务完成了。”他老婆可不是偷跑回来的。
吴军医更意外了:“神速。”
他看着秦红客胳膊上测量仪的数据,拿出监测数据本一个个记录。
“其他数据正常……心跳频率数据异常,时快时慢。”
徐简皱眉:“严重么?”
吴军医笔下持续写着,摇摇头:“不严重,就是受惊了。夫人是妖丹受到了攻击?”
他们其实对妖族的生理并没有深入研究,只有一些粗浅了解。秦红客的其他器官都没事,他只能猜测是妖丹出了问题才导致心率异常。
秦红客:“嗯,被大巫师攻击了。但是有玉衣,所以没有伤到妖丹。”
吴军医从医药箱中挑挑拣拣,点头赞叹:“夫人运气好,能从大巫师手下全身而退。”
徐简冷笑一声:“不是金家那个败类推了她一把,她运气会更好。”
“哦。”吴军医点点头,然后蹙着眉从医疗箱中抬头,疑惑道:“金家败类?”
徐简点头:“金家小女儿,风异能那个。在行动队一致对外往敌人脸上冲的时候,她在后面缩着,把前面的战士往敌人刀尖上推。”
秦红客意外地看着徐简,为什么他跟吴军医说这件事?
他可从来不是遇事就爱宣扬的那种人。
吴军医惊讶得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才感叹:“……还有这样的事!”
金家小公主完了。一句“败类”从徐简口中说出来分量很重,她的行为在徐简那里恐怕和通敌叛国没什么区别,才会叫她败类。一旦徐简认定,就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了。
吴军医试探道:“这也太不像话了。”
“这他妈的叫犯法。”徐简眉头一皱,躁怒显然:“给战友开黑枪,老子看她是想吃牢饭。”
吴军医不敢说话了,徐简这意思,分明是想把金家小公主送上军事法庭了。
吴军医给秦红客留下了几瓶治疗擦伤,帮助恢复精神的药,嘱咐了几句,就背着医疗箱走了。
徐简检查那些留下来的药,按照医嘱,先打开一瓶强心剂,递给了秦红客:“喝了。”
秦红客喝了一口,抬头偷偷看徐简脸色。
见他还拉着脸,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要生气了,你不是已经惩罚过她了吗?”
徐简:“那叫给你出气,不算惩罚。”
“她错在通敌叛国,上军事法庭才算惩罚。”
那败类跟大巫师暗中勾结的事情始终没有上报组织,这笔账也要跟她算。
秦红客才想起有这回事儿,对哦,金诺诺活该。
“她活该,你别生气。”她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上喝了一半的药,去从办公桌上拿了自己的背包。
徐简看她:“做什么?”
秦红客笑了一下:“好东西。”
她把背包拿了过来,坐到沙发上徐简身边,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罐子,罐子里装着一半的红果子,是草莓。
这个罐子应该是特殊玻璃做的,她磕磕碰碰的都没碎。
她把罐子盖子打开,然后递给徐简:“给你留的,这个可好吃了。”
徐简看着里面的果子,挑了挑眉:“哪儿来的?”
这草莓比市面上看着个头更大,颜色更鲜艳,香味和现在秦红客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甜滋滋的。
秦红客看了眼草莓罐子,咽了咽口水:“蛇婆婆给的。她说是自己种的,可好吃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有人问我要,我没给,因为是给你留的。”
徐简听了,大方地夸她:“就应该这样,你给老公留的,没有分给旁人的道理。”
秦红客朝着他笑,梨涡浅浅。
徐简拿起一颗大草莓,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香味甜蜜……和秦红客身上的还是有点区别的,她身上的味道淡一点,还有专门属于她的馥雅悠长的香味。
徐简知道以前的丹药都是有丹香味,也许那就是属于她这枚长生药的丹香味。
非常好闻,仿佛能嗅到心里去,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沉醉。
“你快尝尝。”秦红客催着。
徐简把草莓丢进嘴里。
就是草莓味,嘴里也没觉得比别的甜到哪儿去。但是……心里甜。
“好吃吗?甜不甜?”
徐简点头,看着秦红客:“甜。”
秦红客又笑了一下:“那你再吃。”
徐简又拿起一枚红果子,拿到嘴边,顿了顿,看着几乎羡慕地看着他的秦红客,笑了一下,然后拿着茶几上之前秦红客喝了半瓶的药,重新放到她的面前:“快喝了。”
秦红客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她慢吞吞拿起小药瓶,看着里面褐色的黑乎乎药汁,又看着徐简手上的草莓果子。
秦红客低头喝了一口药,抬眼看见徐简就拿着草莓也不吃,一副先监督她吃药的样子,她皱眉谴责:“徐简!你太坏!”
“老子怎么就坏了?”徐简顿了顿,晃了晃手上的草莓:“想吃?”
秦红客眼巴巴地看着,诚实地点头:“想。”
徐简拿到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丢进了自己嘴里,嚼了两下,颇为享受地点了下头:“是挺好吃。”
秦红客:“……”
见她嘴噘得老高,差点都能挂油壶了,徐简失笑:“真就那么想吃?”
秦红客不理他了,目光谴责地看着他。
徐简逼近秦红客,抬着她的下巴,一下子就吻了上去。
秦红客愣住了,徐简怎么又悄悄亲她。
“好吃么?”徐简稍稍分开,愉悦地看着她:“甜不甜?”
没等秦红客回答,徐简又吻了上去。
他觉得甜。
秦红客被亲得呼吸急促,不由自主伸手抓住了徐简的衣襟,手指紧紧收拢。
徐简亲着亲着就换了位置,亲上了她的颈窝,轻轻啃噬。
颈窝湿热,被咬了一口,秦红客颤了一下,手指弯曲紧紧扣着他的衣领:“……嗯,徐简,老公……”
老公两个字仿佛又刺激到徐简,力道徒然加重。
他的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又咬又亲,他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腰肢,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明显感觉到他掌心的粗糙和滚烫的温度。
秦红客呼吸更加短促着急,她抓不住徐简的衣裳,抬头轻轻扶住了他的头,手指从他的头发里插进去,短粗硬茬子的头发有些扎手,她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徐简顺手解开了她的衣领,一路往下。
秦红客无助地重新抓住徐简的肩膀,感受着身上来自徐简施加的越来越重的力度。
从脖子到腰,每一寸肌肤都有徐简留下的力度,粗粝的掌纹磨人,呼吸也那么烫。
她的身体感觉非常奇怪,又像是疼,又是细密的麻痒,想停下来,又想要更到更深处去……这是怎么了?
她找不到自己的感觉,只能不断地轻轻地喊着:“老公……”
徐简好一会儿,才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眼底泛红,看起来克制而又隐忍,他只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秦红客眼底还是茫然懵懂的。
她喘了一口气:“……老公,不继续了吗?”
徐简顿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眼角,那里有一抹勾人的薄红,但揉开了后,更加媚人。
他喉结动了动,哑然:“继续,什么?”
“……我不知道。”秦红客眼中的茫然更多了,她也不知道要继续什么。
“去睡觉。”徐简说。
他把秦红客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你先睡,我去洗一下再来。”
秦红客还没点头,就见徐简像逃命似的跑了,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狼狈。
她看着天花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