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毅似乎如梦方醒、又似乎死里逃生,微笑:“裁判,这厮一贯卑鄙。”
整个台下,仅仅这一拳的效果,便掀起了狂热的声浪,姑娘们眼见这么厉害的一拳之下,天行毅居然行若无事的站在台上,不由得喜极而泣。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叫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也有人叫:“他是打不死的天行毅。”
台下,这场比赛吸引了几乎整个雪域都护府的所有达官贵人都在观看。
前排居中就坐的便是雪域都护府的都统帅,不过在雪域,众人都称之为边帅。
在边帅身侧,副帅、以及太学生掌教欧阳歙分列两侧,雪域权力三巨头的的身后就坐的也是一些雪域的将军人等,这些人论武艺,都不能与段水流比拟。
但是论权势,却都远远大过段水流!能左右段水流的升迁、富贵,名誉,金钱。
身在红尘中,哪怕你武功盖世,你也会受到一定条件的制约,这是现实!所以,段水流可以不给天行毅面子,赫然出手,但却不能不给台下都护府的巨头们面子。
这些人在现场,无疑会给比赛带来一定的公正性。
段水流一拳才出手,那裁判大喝一声,段水流便立刻知道,自己确实坏了规矩。
裁判没叫开始,便不能开始,况且,他这一拳击出,裁判甚至还没来得及点燃计时香。
他赫然收拳。
拳头停在天行毅的磕头上,距离天行毅的皮肤仅仅零点零一公分,天行毅脑后的散发被他的拳头劲风带起,飞散如丝,与地面已经构成无数条平行线。
这些被拳风带起来的散发便像遇到了十二级大风一般,恨不得脱离天行毅的头颅飞去。
不过,天行毅犹自脸带微笑。
天行毅笑道:“你是不是因为怕打不赢我而施展偷袭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段水流不理他,对着裁判大吼:“还不燃香,我要在一炷香时间里把这厮打成肉酱。”
一炷香是这次天行毅挑战段水流双方约定的时间。
比赛采取三局两胜制,今日这一场如果段水流胜了,那么他在七月二十四日再胜一场,第三场便不用比试。
比赛以技术性击倒、死亡作为裁判胜负的关键。
倒地的一方有十个数的起身时间,十数之后不能起身便能宣布失败,但是胜方也不能在对方倒地十数之内再加拳脚。
段水流这时,对这些规矩忽然之间恨透了。
他恨不得一拳就把天行毅打死,至少是打残,这厮这般可恶,尖牙利嘴,打死他还不就是像捏死个臭虫一般。
那裁判这时候对段水流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叱喝他去燃香,也有些不爽。
当下慢条斯理的去燃了香。
慢吞吞的道:“开始吧。”
段水流等这一刻,等这一句话,就像一个怀春的女子等待情郎等了亿万年一般,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心下不由得大喜过望!
话音未落,他的拳头立刻向着天行毅的脸上再次飞来,这一次再不会有人中途喝断,拳风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