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毅本来是可以杀了他们,或者用他们俩做人质来交换顾真真,这都是很好的办法,但天行毅并未乘人之危,反而将他们给放了,约定公开比武,赢家最后做决定,这是何等样的胸襟,何等样的气魄?三人都是佩服不已。
毕竟,若非天行毅与白袍摆了一个那样的奇阵,才将他们其中二位困住,但如果是公开比试,不用军阵,三人实在是看不到天行毅等人有何取胜的可能,不过冲着天行毅大度释放二人,又公开挑战的份上,三人已经是对天行毅充满了钦敬之心。
晨光熹微的时候,国主顾曌送来书信,同意决战,并且将亲至观战。三人本来担心顾曌未必首肯,却不料顾曌全无意见,意外之余也是欣喜不已。
三人做了早课不久之后,便听到马蹄声,便都下塔迎接。
天行毅、白袍、李澹、门雪驰到塔下,滚鞍下马。
双方见了礼。彼此寒暄几句,那搬运道长犹自有些不信:“天行毅,你说的,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道术决胜败。你们三位,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比斗三场,三战两胜。胜者对顾真真负责。”
天行毅笑道:“是极,道兄高见,正是如此,就这么办。咱们点到为止,不伤人命。各位灵山修为,万一伤了,损了灵力,我等红尘中人,万一伤了,小命儿玩完。所以,大家还是温和一些儿的好。”
那神行道长道:“这位白袍,乃是南陈人氏,我们不管,但你们三人倘若败了,便须立刻离开南陈,浮舟渡江,在真真公主出嫁之前,再也不得履迹南陈?”
那隐身道长一旁补充道:“正是。不过,要是几位三场胜了两场,我们自然服输,任由顾真真随你们带走。”
天行毅忽然之间想到一事,便对那神行道长道:“昨日约战诸位,小可有一事却忘怀了,诸位都是受圣长老派遣而来。”
那灵山的三名道长都点了点头,面色上略有一丝担忧。
天行毅道:“虽说三位道长道术通玄,但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三位道长万一战败,放了顾真真,有违圣长老所托,圣长老不会怪责你们吧?若是那样,在下心里也是不过意之极。”
那神行道长叹了一口气道:“天行毅,你这人我佩服的很,你捉住我们,但后来竟然放了我们,我已经大出意外,今日,你又要公平决斗,我
们再若不允,只怕回灵山也会被师尊们嗤笑,灵山尊严在此,我们便拼着圣长老怪罪,这场比试,咱们也一定要进行。”
另外两名道长随声附和。
白袍道:“天行兄,你这涵养脾气是当真好,咱们是打上门来要人,何必和他们说这些废话。”
天行毅叹了口气,道:“兵以正合,以奇胜,白袍,你是带兵之人,须知师出有名,士气自倍的道理,咱们用兵之时尔虞我诈没有关系,但是用兵之前总要事前处处在理才是,这样吧——”天行毅沉吟了片刻,对那神行道长道:“道长神行无双,想来去灵山就此事问询一下圣长老阁下,征求一下圣长老意见如何,以您的身法,十万八千里也不过弹指刹那,一个筋斗的功夫而已。”
那三名道长面面相觑,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俱各点头,道:“若足下允许,我们向圣长老禀明此事自然是最好。”
门雪与李澹都出自灵山,对这场决斗自然不便多言,但二人考虑到天行毅这番动作也是为他二人着想,李澹虽然已经被逐出门墙,但对灵山仍然无限崇敬,门雪更不消说,如今还是灵山弟子,还是灵山的寻龙使。
二人对阵三位道长,都存在以下犯上的问题,但若照天行毅所言,禀明了圣长老,那说明圣长老默许了此事,则二人便无此心理负担,可以轻松披挂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