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泼皮混混,张安泽不由得嘴角一抽,“同福,我让你动静做的大些,你就给我找了这些玩意儿?”
这都啥玩意儿?有失身份,有失体统!
“爷,这手段虽说看着低劣了些。不过,倒也有些好处。”同福赔笑着说:“坊间百姓就喜欢聊这家长里短儿,今日过后,一传十十传百。爷,所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呐。都察院那位想不知道都难……”
张安泽“嗯”了一声,回想方才混混行事做派轻车熟路,便猜测这人多少有些背景,“那人不只是一个泼皮吧。”
同福说:“那人是县官老爷的小舅子,祸害百姓也不是一两日了。”
“你倒是会一箭双雕,为民除害了。”张安泽睨了一眼那个混混,“看在他小舅子的面上,明儿就把他这小县官撤了吧。”
“遵命。”同福笑着退到一旁。
此时,林家的木门被混混用蒲扇大的巴掌拍得震天响,“开门!别等我将你家门给拆了!”
林初月深吸一口气,眼中蒙上一层盈盈的泪水。她努力冷静下来,将门打开,面目一派从容淡定,看不出一丝慌乱,这要搁别人家的姑娘,见了这般阵仗,早就哭爹喊娘了。
“你就是林家的女儿?”混混不禁暗道稀奇,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面对这样的阵仗,倒挺镇定。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脸流氓相说:“你爹贪了灾民的粮饷,所谓父债子偿,今儿个,就由你来抵债吧,嘿嘿!”
饶是林初月强作镇定,还是能听出些许的慌乱,“我父亲没有贪粮饷,哪里来的债?又用什么偿?”
“你爹欠的是良心债。”混混上下扫视着林初月,痞笑着说:“就用你这身子偿!”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随即往门板上一按,“趁老子心情好,快把这卖身契签了!你爹下了大狱,你弟远在边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林家可就你们娘俩儿了!”
此时,林家里里外外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嘈杂的人声贯耳,奚落的,看笑话的,比比皆是。
林初月不紧不慢地接了卖身契,在各种复杂的目光中坐下,手却有些颤抖。终是一横心,开口说道:“呵,我敢签,你敢要要吗,太子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一言既出,周遭的空气都安静了片刻,转眼间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甚至比先前的反应还要激烈。
太子?那个不近女色的太子?
张安泽一心扑在朝政上,不恋女色的秉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吊儿郎当看热闹的太子爷闻言,茶水过喉,他忽然一个气没喘匀,猛咳不止,猛地喷了同福一脸茶水。
他握紧拳头,黑着脸看着那边脸不红心不跳的林初月,咬着牙挤出了四个字。
“厚颜无耻!”
他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竟让她一下子毁了清誉,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太子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好吧,长得还挺好看的,张泽安耳尖微红,忍着下去撕她脸的冲动,继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