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了?”张安泽用着似有似无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原本放下的双手不禁向前抬了抬,但却很快就放下了。
“没事,刚自己不小心给碰到的。”林初月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有把自己受到众多世家大小姐欺负的事情告诉张安泽,只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道。
明明是被人给欺负了,脸上很明显就是被人扇耳光留下的手指印,还不说。只怕是不愿意告诉我吧,原来自己还是没有得到她的信任啊。
“确实没事,就是刚刚被几个坏女人给闪了个耳光罢了,坏人都已经被我给赶跑了,太子莫要担心。”白云飞笑嘻嘻地接着说道,被扇耳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便也就想都没想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真的被人给欺负了,现在,连被人给欺负了都不肯告诉我了吗?就连这个相识不久的白云飞都知道,就不愿告诉我吗?张安泽暗暗想道。
“既然没事,那就快去给我烧茶。”张安泽冷冷地说道,便挥了挥袖子,扬长而去。心里极为不满。
林初月也很是纳闷儿,他这又是怎么了,我又哪里做得不对了吗?他怎么又生气了?天啊,做人好难哦。虽说有很多问题都搞不明白,她还是只能默默地走向柴房,给她的太子殿下烧茶。
夜已深了,林初月躺在床上,心里想起了家乡,往常这时候,家中应该是其乐融融,大家坐在一起,吃着月饼,谈着心事。没错,明日其实就是自己的生辰了,到这种时候,最是思念远在中原的娘亲以及还在保守牢狱之苦的父亲,还有远在北境的弟弟!
咦,对哦,弟弟也在北境,等啥时候找到机会,定要去看望看望弟弟。想道还有弟弟在自己附近,林初月心里才变得暖暖的。以前不觉得有个弟弟有多好,只觉得麻烦,弟弟又爱哭又爱闹的,还喜欢调皮捣蛋,总是捉弄自己,而且出了啥事母亲第一个问得肯定是自己,为啥不看好弟弟。当时心里还觉得弟弟就是个负担,只会闯祸,一无是处。现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倒是有点想念弟弟了,还希望有这么个人能让自己开心笑一笑。
就这么想着,林初月伴随着八月十四的月光缓缓入睡了。
天亮,她便出了定北侯府,留给了同福一句话,便早早出门去给家中的母亲寄一封家书,里面写满了对娘亲的想念,以及自己在北境过得很好之类的话。
在回府的途中,却不料被一壮大结实的男子给撞倒在地。将原本拿在手里的寿糕全部撒在了地上,真是好浪费的。她便生气地抬头准备骂人,却不料看见了三年未见的弟弟——林出云。
“出云?你是出云吗?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北境从军吗?怎么在这?”好久不见啊,是真的甚是想念。一时间林初月有数不尽的话想问弟弟。
“姐?你怎么也在这?父亲娘亲他们可还好?今年是我从军结束的一年,正打算参加完这次的簪花大会,再回乡看望你们呢。”林出云也是有极多的问题想问姐姐,毕竟三年未见,他与姐姐都快长成大人了。
“你有所不知,你走后的第二年,父亲便被奸人所害入狱,他们诬蔑父亲克扣赈灾粮饷,现在多亏了太子殿下的帮助,父亲才得以保全性命。但由于案件未明,所以父亲还是被关押在大牢监狱之中。”林初月细细说道,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