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得出了神,这墨水便就这样顺着这兔毛毫笔一点一点渗在这上好的宣纸之上。就将这原本是绝美精致的瘦金体变成了一大滩黑色,而此时的赵涵柳也是毫不知情,继续将这兔毛毫笔就这样立在这宣纸上,一动也不动。
而在这一旁一直看着的松芝倒是有些困惑了,这小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竟然会这样将这笔墨这样子弄成一团糟,这可是一点不符合这小姐之前的一派作风的呀。
松芝便就好心提醒这现在已经想事情想得有些失魂了的赵涵柳,“小姐,你怎么了?这墨水就快要沾到小姐您的衣服上了!”
赵涵柳这才渐渐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这自己的衣袖,却已经是沾满了浓黑的墨水,而变成了黑色。
原本的青绿色的衣衫一下子就变成了这被这黑色所侵染的脏脏的感觉了,这使得原本就是很有洁癖的赵涵柳一下子就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她立马就让这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松芝赶快回到自己的闺房之中,将这换洗好的衣服给自己拿过来。然后又叫这身边的另一侍女,去到这柴房之中,为自己烧好热水,准备要去洗澡换衣。
这要是不赶快将这已经是被这浓黑的墨水弄脏了的衣服给换洗下来的话,那自己今天一整日都将会变得闷闷不乐的状态了。
就别说是什么还要去跟这来到家中教自己的女夫子学习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了。就算是只吃饭睡觉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常的事情,都将会被自己给嫌弃的做不下去。
这赵涵柳决计不会让自己以这样一幅肮脏的状态去做任何事情的,就算是呼吸也会变得不自在。这也是为什么刚刚这在一旁一直为这赵涵柳研墨的松芝,当看到这赵涵柳的衣服被这墨水给沾染的时候,这样子反应过于激烈了。
毕竟这小姐每次只要是这衣服或者是鞋子之类的身上衣物被这外来的任何东西给弄脏了的话,这小姐原本是很温柔的性子就会突然变得莫名的暴躁起来。但凡是这之前觉得可以的东西,她都会在这里面开始挑刺了,就会对着身边的人不断地撒着自己的脾气。
而他们这些做吓人的,面对这来自小姐的突如其来的训斥,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去迎接这来自赵涵柳的痛骂,甚至是鞭打。
这样子也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这赵涵柳这样子的性子,这太傅也不不试不知道,这些年以这太傅也是一直在到处寻医问药。但是奈何这世界上竟然是没有一个大夫能够准确地说出这赵涵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每次这大夫前来问诊的时候,在看到了这赵涵柳的状况之后,就也只是默默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太傅以表抱歉。
“太傅在上,还请恕在下无能。这令千金的病实在是没有办法根治,在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看到的疑难杂症也是数不胜数了,但是面对令千金这样子的症状的,却也还是头一回。还请太傅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