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帆自觉被雷得不轻,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的下限呢?”他如此问道,语气略有些疲倦。
系统很快回道:“我们没有下限的。”
“……”
越千帆再次无语凝噎,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叹与它如此有自知之明。
结果系统又补了句:“上限也没有的。”
越千帆再次沉默。罢了,三天时间足以让他摸清对方是怎么个存在了,他就不该跟自己过不去。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系统来了句:“如果你真想彻底惹怒我,一起在这个世界玩完的话,那就继续皮。”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扔下我换个宿主。”
他说的话系统都能听懂,可内里的逻辑却拿什么数据都联系不起来。
系统很想说自己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不过看着越千帆的表情,它默了默,下意识地飘到了一边。
只是暗自嘀咕一句:“人类可真复杂。”
对于他的识趣,越千帆还是比较满意的。
刚来的时候,系统就有说过,他们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收集足够的能量。
对越千帆来说,这能量就是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存在。系统没说能量对自己的影响,但想来也是挺重要的。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攻略女主,改变原本的结局。
对于系统的话,越千帆纯粹就当是在放屁。
还真当这是什么言情小说:得女主者得天下?
要真这么神,那老皇帝也不会早早就没了。
话虽如此,但三天的时间,让他认识系统的同时,也足以审时度势。
赶鸭子上架确实让人不爽,但坐以待毙也是不可能的。
不说那到底存不存在的能量,就是为了他现在能过得舒心些,他也得做点什么。
太后、兵权、亲政……
脑子里思索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双手已经无意识的移动着桌上的棋子。
这棋盘已经在这摆了三天了,从他一来就摸了出来。
越千帆不喜欢下棋,他觉得这东西太容易暴露自己的心思。
但在有些时候,除了酒色,似乎只有棋子才能给他一些抚慰——比如自己突遭意外身亡,紧接着又被系统带到这个陌生时代的时候。
看着在棋盘上不断移动的棋子,隐隐仿佛有条线在其中。
脑海中,有关原主的记忆以及自己最近所探听到的信息不断浮现。
可他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导致有团迷雾在眼前,始终看不清真容。
“爷,她愿意招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将越千帆拉回了现实。
本能般地甩袖到棋盘上,将其打乱后,越千帆这才抬头。地上跪着的侍卫,正是那会儿叫他去审问秋葵的那位。
“哦?她说了什么?”对于这位常年跟在原主身边,说是伺候,实在眼线的存在,他其实并没抱什么期望。
“她说事关重大,必须亲自见了爷才会说。一般手段都已经用过一遍,始终是这个说辞。”说到这里,那侍卫似乎有些自责,道:“刑具的话,怕是会留下暗伤,首领叫我来请教爷的意思。”
其实这事并非他们能力不够,只是跟公孙燕有牵扯的人,终究有些特殊。
越千帆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而摄政王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存在。
“这不怪你,尽管……”越千帆本想说让他们尽管放手去做。反正秋葵这事,本意只是给太后一个警告,问话什么的都是次要。
可托这具身体的福,当他听到门口是动静时,便突然改变了主意。
“等下。”
将侍卫叫到身前,轻声叮嘱了几句之后,越千帆这才让人出去。
再次躺会太师椅上,越千帆磕目假寐,实则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别说,这内力还真好用,就算他不会用,但耳聪目明这点,就纯属被动技能了。
他记得这摄政王府挺大的,普通人走个二十多分钟都未必能到门口,他却连对方的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似乎是宫里来人了,但从三天前他就让管家闭门谢客了,这会儿双方便起了争执。
听了几句,越千帆便觉得无趣。
回头瞅了眼一旁计时的沙漏,他嗤笑一声:“还真够快的。”
他前脚刚把秋葵带下去,这才多久,就已经被找上门来。
生怕他不知道这王府是个筛子一般,果然是纵容太久,飘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越千帆又给心中的小本本上添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