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越千帆没敢再自己溜达。
他怕自己一走,就碰上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在他上马车的时候,铃儿也是一点都不客气,跟着他就爬上了车。
越千帆没有拦着,也没有理她,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回到了摄政王府。
一回去,铃儿就直奔厨房,路线比他这个主人还要熟悉。
结果刚一动,就别越千帆扯住了后领。
铃儿十分迷茫地看着他。
“不急。”越千帆笑了笑,带上十足的诱惑说道:“吃的有的是,不过你得完成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着,他便走进书房,提笔在纸上写下一段现代流行的绕口令。
“我数完五个数,你要是能在这个时间内读出来,让我满意了,这王府的吃食随你安排。”
铃儿的表情,便从最初的惊喜到最后的不可置信,小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越千帆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道:“快点,不然我就把你扔到街上去。”
铃儿看着眼前这个表脸速度丝毫不输自己的男人,想了想,最后开始无奈地开了口。
“黑花……灰话……”
五个数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两数,这还是越千帆故意放慢速度的原因。
结果铃儿还在前两个字上纠结。
眼看越千帆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心里也越来越急。
这一急,也不管对错了,硬着头皮就往下读。
读着大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已经在“四”这个数上停了许久。
铃儿一抬头,就发现越千帆表情玩味,笑得甚是危险。
这种表情她太过熟悉,还不等脑袋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说:“南疆人?”
短短三个字,让铃儿思维顿时炸裂,她都没来得及思考,便已经否认道:“不是,我不是。”
“就这几个字,已经不是中原口音了。”
说完,见她仍旧愣愣的,越千帆赶在她前面开口道:“我不喜欢有人骗我,我可以给你先看个东西,你再决定怎么开口。”
铃儿直觉他口中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别无选择。
果然,跟着越千帆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地牢。
或者说水牢,那里面有一个男人,看模样有些年纪了。
对方双目无神,口中只喃喃道:“放我出去。”
就在铃儿以为越千帆这是在警告自己的时候,后者却对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心领神会,进到水牢里,将男人的发丝撩至耳后,往过一扭,一张脸顿时跟铃儿对了个正着。
“王?不是……”
她本没想着开口的,结果那一瞬实在太过让人震惊。
一语出罢,铃儿顿时感觉自己要完。
越千帆也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不过看着对方的反应,他反倒笑了笑。
“别惊讶,你可不止这点暴露的。”
接着,越千帆就给她细数了下两人见面后的种种。
识字、对纸张的习以为常,不似一般小孩的胆怯等等……
听完之后,铃儿都陷入呆滞。
她没想到那么多的细节自己都没注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以及你来的目的了吧?”
说话间,越千帆还有意无意的朝水牢方向望了望,明示意味特别明显。
其实他感觉自己已经算是善良了,要不是念及对方还是个孩子,他根本就不会花心思去求证辩解。
早在有所怀疑的时候就像秋葵一样仍给侍卫了。
说到秋葵,先前他答应对方好好交代,便给她个安稳日子。
结果后者就要求到一家铺子里,因为有人看着,越千帆也不怕她搞事。
不得不说的是,在原主身边待了那么久,秋葵能力还是有的,而且远离这些感情乱账之后,市场倒开拓的不错。
再说铃儿这边,短短时间内,她心里已经计较了许多。
其实在得知越千帆的身份之后,她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对方的态度,也只不过是让她坚定了这个想法而已。
想着,她便组织语言,慢慢描述。
据她所说,最开始找上越千帆,是被他体内的蛊虫所吸引,想来探探究竟。
到了府里才知道他的身份,但那时候已经没办法了。
至于她,确实从小生长在南疆,但父母都是中原人士,所以算不得南疆人。
这次来说是参加祁南的亲政大典,但大概率是送给前者做妃。
对于公孙正,她只说乍看之下,对方跟南疆王长得有些像。
但仔细一看,还是有挺大差距,其他的也不敢去妄加猜测。
听完之后,越千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挺复杂。
“那你是什么身份?”说了半天,对方确实有意避开这点。